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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想合情合理。

田上淵對龍鷹的認識,流於道聽塗說,可是,範輕舟卻是他長期的對手,明裡暗地不住交鋒,知範輕舟不論智慧、手段,不在自己之下,這般的一個人,方能令郭元振的妙計得逞,令狼軍接連受挫,使鳥妖萌生離意。

從田上淵的位置看,兩人等於在河套再一次交鋒,給範輕舟壞了他的好事。

說到底,龍鷹若現身戰場,不但在田上淵料外,且荒誕離奇;反是範輕舟的參與,合乎情理,所以毋須龍鷹多言,田上淵的想法已告成形。

此時離天明不到兩個時辰,龍鷹雖急著趕返河陣,好和兄弟們商量去留的問題,但田上淵與鳥妖久未通訊,現在可從他視為自己人的“紅翼鬼”參骨處得到詳盡情報,他又肯定閒著無事,“久旱逢甘露”下捨不得就這麼放龍鷹走。

龍鷹尚有個難題,就是憑魔氣“易容”,不能持久,如果與田上淵說話時,忽然變回原形,天才曉得對方有何反應。那絕非可解釋得通的事。

遂趁田上淵未有新問題前,來個長話短說,略經刪改,以莫哥的位置,述說後套之戰,最後道:“田當家還有什麼想曉得的事?本人須趁黑離開。”

田上淵苦惱的道:“你們怎會犯此彌天大錯,讓敵人可透過山中的水道,攻佔山寨,又引水破你們的重圍?”

龍鷹耐著性子道:“此事非常離奇,我們曾派人攀上水源來處,水從石隙處衝出來,形成小湖泊,四周乃窮山絕谷,沒有來路。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者,是敵人怎曉得寨內有這麼的一道瀑澗?”

田上淵道:“我們都低估了郭元振,他不但先一步警告唐廷,還要求調心腹大將張仁願往守朔方,可見他不但掌握你們南侵的時日,且猜到你們行軍的路線、攻打的目標,致你們到無定河後,處處碰壁。對外無懈可擊,對內也滴水不漏。”

龍鷹心忖你肯這麼想就最好,省去老子的唇舌,田上淵因而認為在君子津栽個關係重大的大跟頭,與事機不密有關。

道:“田當家須本人為你帶話嗎?”

田上淵思索片刻,目光回到他臉上去,似在思量可讓“參骨”曉得多少,道:“告訴他,耐心等候我的訊息好了,萬勿輕舉妄動。”

他說這番話時,透出強大的自信,胸有成竹。

龍鷹自問若和他易位而處,在刺殺醜神醫失敗,君子津之役損兵折將,後果嚴重,借突厥人之力佔奪關中之計又告泡湯,絕不可能如眼前的田上淵般仍不屈不撓,鬥志強凝。

憑直覺感應,符太尚遜他半籌,自己則沒穩勝的把握。

龍鷹一句“明白了”,掉頭便去。

“篤”的一聲,誅神刀越過三十多丈的距離,插入河寨大門上的橫樑。

龍鷹返身投往河水裡去,遊了一段河道後,上北岸,展開身法,於離天亮尚有個半時辰,安回新河陣。

眾人見他久久未返,又是從大河北岸回來,水瀑仍奔騰不休,顯示他沒完成任務,大感訝異。

新河陣部署妥當,每邊是三重沙包堆疊的擋箭牆,不過中間是從破寨衝奔而下的流水,一幅水布般瀉入大河,好處是大添敵人以木筏從河面攻來的難度,壞處是陣內無立足之地。

所有人等,包括未痊癒的兄弟,全體在沙包牆上或坐或臥,充滿荒誕的意味。也清楚掌握到,三瀑合一後,水勢有多大,難怪可在一天光景,蓄積龐大的水量,造就成勢不可擋的大流。

斜坡變得凹凸不平,沖走泥層後,山岩裸露。

本風光一時的狼寨,分崩離析,東寨牆和四座箭樓再不復存,惟只四座大倉庫,在充撐場面。

龍鷹向丁伏民道:“我們天亮前全體離開,輕裝上路,帶不走的淋火油和四個倉庫一起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