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腦子沒法思索,腿子也沒了感覺。真奇怪竟可陪你走這麼遠。”
符太咕噥道:“大混蛋不是人來的。”
荒原舞續道:“幸好昨天黃昏,你抵達此處後,忽然將牛筋索震得碎裂,就那麼倒在池旁,沉沉睡去。我知太少和宇文兄的情況,剩曉得倒往地上,接著不省人事,睡醒時的感覺棒極了。”
龍鷹喃喃道:“七天七夜,豈非奔了過千里?”
符太哂道:“勿高估自己。起始的三天,仍是在山區內奔奔跑跑,又有大段時間是穿過沙漠。你還似乎感應到遠方某處的動靜,不時調整方向。”
荒原舞道:“我首次認識到,不論心內多麼想,原來仍敵不過身體的疲倦,非是不想到山谷外看環境,而是連指頭都動不了。”
符太問龍鷹道:“感應到鳥妖嗎?”
龍鷹默然片晌,道:“沒絲毫的感覺。”
又道:“卻感應到很多人,附近該有座城或鎮,魔種領我們到這裡來,應有關鍵性的作用。”
符太嘆道:“真有趣!我們盲人騎瞎馬的來到這裡,卻完全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
宇文朔的聲音傳過來道:“如此方合理!”
他站起來,一邊舒展筋骨,做著超乎人體極限的諸般奇異動作,來到池旁,半蹲下來,道:“想想吧!假設鳥妖猜到密函落入我們手中,那不止須警告侯夫人,還須警告欽沒晨日,著他撤離涼州避禍,任魔種如何神通廣大,總不可能無事不曉,於掌握精擅‘明玉功’,又曾藉‘五采石’練功的鳥妖,在其全力潛藏下,未必可掌握得那麼好。於是魔種改為感應其深悉的侯夫人一方,那將是大批人馬的移動,一旦給魔種鎖定,一舉一動,全瞞不過它。”
見三人呆瞪著自己,欣然道:“經過戰火的洗禮和磨練,又隨鷹爺魔奔七天七夜,剛才更能堅持不倒下去,在下終做出了過去十年來夢寐以求的突破,於醒過來的前一刻,達至圓滿貫通,開啟無上意識之境,悟通了現時所處的位置。”
龍鷹三人齊聲喝采。
符太道:“還不下來洗操?”
到宇文朔也泡在池水裡,四人各據水池的一方,接受池水無微不至的撫愈,荒原舞嘆道:“魔奔魔奔,雖令人試過一趟後,永不想嘗第二次,卻可使人回味無窮。”
符太仰望夜空,道:“快天亮哩!我們又要忙碌了。”
荒原舞的腦筋開始活躍,思索道:“假設侯夫人和欽沒晨日等確在附近等待鳥妖,那鳥妖一到,他們將立即離開,由於我們不知鳥妖何時抵達,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一旦不能趁鳥妖落單時截著他,將大添殺他的難度。”
龍鷹估算道:“鳥妖該比我們落後至少半天至一天。”
宇文朔道:“多想無益,泡夠了嗎?何不到山谷外看看?”
眾人同意,依依不捨地離開水池,運功蒸發水氣後,穿衣離開。
第二章 天網不漏
從山上高處望過去,五十里外橫亙著一座頗具規模的縣鎮,數百多間房舍,全體坐北朝南,沒有鎮牆,於南面和西面設象徵入口的牌坊,後方一列山巒,林木茂盛,成為縣鎮的天然屏障。小河從林木間蜿蜒流入縣鎮,將其分為東、西兩岸,出鎮後折向西南,在他們所處的小山左方流過。鎮子的東面有大片良田,池塘羅列,當得上“山環水繞,田疇膏腴”的讚語。
符太咋舌道:“我的娘!這般興旺?”
一條車馬道繞鎮後靠山的西北而來,接通西門;另一條車馬道,由南門開始,沿河延展,往東南去,與河流分道揚鑣。
此時從西北來的車馬道人馬絡繹不絕,但只有人來,沒人離開。
在他們右方朝南門去的道路,相比下途人少多了,看了這麼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