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首間土屋找人傳話,就在此時,心生異感。龍鷹別頭後望,風雪下不規整的長街模模糊糊,兩邊的房舍似失去了實質,卻沒發覺有異常的情況,可是自己魔種式的感應,從未出過誤報,怎會一無所察?
雨雪深處,兩道人影現形,漸轉清晰。
前方十多步外的雪地上,有東西動了,就如一團雪活了過來,往來人竄去,快如飛箭,剎那工夫就迎上走來的兩人,更撲入其中一人懷抱裡去。
龍鷹轉過身來,嘖嘖稱奇,心中湧起難以描擬的觸感。
來的是荒原舞和天竺女郎,肩並肩的,態度親暱,絕不像今早方初次邂逅的男女。前者於原本的裝束外,加披厚長棉外袍,又戴上帽子,該是盛情難卻下,接的禦寒裝備。
天竺女緊裹在連斗篷的純白羊毛皮袍內,由於她身形高跳優雅,穿得非常好看,與風雪合而為一。
雖漫步走來,龍鷹總有兩人在雪地上共舞的奇異感覺。
龍鷹張開兩手歡迎他們。
荒原舞與今早離大飯堂去見德善大妃時的神態,分別明顯,多了某種他一向沒有的東西,而正是這東西,使他看來神采飛揚,渾身魅力。
他奶奶的!
這小子認為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事,終於發生。
荒原舞趨前兩步,與他緊擁一下,在風橫雪狂之時,抱禮令人別有深刻滋味。荒原舞離開他,回到天竺女旁,介紹正含笑向龍鷹施禮的天竺女道:“她叫雲蒂,是天竺和吐蕃間尼婆羅國的人,習藝於該國地位最尊崇的武學大師卓多那佛,因德善大妃有恩於尼婆羅,雲蒂奉王命到天竺伺候大妃,以三年為期,亦令大妃動了返故地探望族人之心,因成此行。雲蒂說她有辦法為我們尋得鳥妖。唉!想不信你的‘天網不漏’也不成。”
“天竺女”原來並不是來自天竺,而是北面的小國尼婆羅,不過,她與龍鷹認識或見過來自天竺的美女,同樣輪廓特別清晰分明,如若刻削,形相極美,雙眸深邃誘人,所以絕不怪荒原舞這麼快墜入無法抗拒的情網,他也有一見鍾情的傾向,如此異國女郎,誰能不為之顛倒迷醉。
龍鷹自然而然在她嬌軀搜尋起來,非是登徒浪子的無禮目光,只在看那白東西躲在她外袍內何處。
雲蒂當然知他在找什麼,淺笑道:“瞞不過範當家呢!雪子快出來打招呼。”又以龍鷹聽不懂的語言又輕又快的說了兩句。
雪子從斗篷內美女的玉項位置探頭出來,小如點漆的黑色眼睛好奇地打量龍鷹兩眼,又畏縮的退返斗篷內主人提供的密藏處所。
龍鷹讚道:“厲害!我要到它移動,才發覺它不是一團雪塊。”
荒原舞笑道:“你也快變雪人了!”
龍鷹道:“淋雪和淋雨的感覺同樣地棒。”
荒原舞道:“剛才我們做了個小試驗,雲蒂著雪子到你坐的位子嗅過後,將我們帶到這裡來。”
雲蒂小鳥依人的傍著荒原舞,含情哌脈的看著他說話,那個款款深情的樣兒,龍鷹自問抗拒不了。
荒原舞續道:“雪子是在尼婆羅山區雪原上的生物,非常罕有,適應力強,是雪狸的異種,嗅覺敏銳,須秘傳的手段方可馴服它,關鍵處在乎能互相敬重。”
龍鷹抓頭道:“問題是我們怎找得鳥妖坐過的地方給它嗅嗅?”
雲蒂“噗哧”嬌笑,向荒原舞撒嬌的道:“範爺很有趣!”
荒原舞對雲蒂的痴纏表現得落落大方,保持一貫的瀟灑自然,在這方面他和風過庭類近,都有這種似與生俱來的灑脫氣質,荒原舞更多出浪人的不羈,也正是他最吸引女性,令她們一見傾心的魅力。
荒原舞道:“方法是雲蒂想出來的,她是旁觀者清,知鳥妖是養鷹的人,與獵鷹長期接觸下,會染上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