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那兩人的關係就此卻步,絕不會有“二人雅集”的發生。然造化弄人,閔玄清任醜神醫闖進她的天地去,一發不可收拾下,遂成《實錄》內現時描述的局面。
閔玄清對醜神醫心動了。
龍鷹雖自認罪魁禍首,然並沒有內疚,因曉得不論《實錄》內如何發展,餘波沒逸出《實錄》外的現實世界去,沒動搖符太和妲瑪的關係。
雖然,看到這裡,仍掌握不到符太閃過腦海的“靈光”,指的是什麼,是否可助他“脫困”的妙著。
技術究竟在哪裡?
符太行了兩步,清醒了點兒。
心忖自己在弄什麼鬼,竟然這般的聽話,道門大美人著他行便行,立便立,診症就診症?想到“診症”兩字,心內似燃著一團烈火,耳邊仍縈迴著由她香唇吐出來,給她附上擁截然不同意義的“望聞問切”。診症從未試過可變得如斯香豔旖旎,扣人心絃。
腦袋雖仍能想少許別的東西,雙腳則脫離腦袋的控制,直抵活色生香,明麗照人的道門美女身旁。
我的娘!自己在幹什麼?
幸好在崖緣前來個懸崖勒馬,回覆清醒。符太正要後退一步,坐入後面的石凳子去,由假診變真診,給她把脈了事,看可否搪塞過去。這個想法仍在腦袋內醞釀的一刻,閔玄清的如花嬌容在他眼前擴大,一雙明陣射出令他魂銷意軟,深入他骨髓的豔光,嬌軀散發的熱力,透心而入。
一時間,符太芳香盈鼻,與天女間的隔閡冰雪般遇熱融解,忘掉了今夜何夜,以及閔玄清外的任何人事。
閔天女別轉嬌體,面向著他,探出玉臂,一把勾著他脖子,勾得他往她俯身垂首。
道門美女豐潤的紅唇婉轉承歡,獻上火熱辣的香吻,沒半絲矜持保留。
龍鷹二度閉上眼睛,回到艙房的現實裡,江浪拍打船體的聲音,注入兩邊耳鼓,紆緩束緊的心神。
他妒忌嗎?
理該不是,雖然多少有一點兒,但不影響理智。
任何與天女交往的男子,必須接受天女本色,而事實上她只不過在男尊女卑的社會,反其道而行吧!與安樂公主的分別,在於安樂是憑其權勢,轉為女尊男卑,故可任性而為。
閔天女最引人處,除了麗質天生,文采風流外,還有一項是即使上官才女也難和她比較的,是其道門領軍人物的特殊身份,道法精湛,本應凜然不可侵犯,卻與你纏綿愛戀,誰能不為之顛倒。
龍鷹不行,楊清仁不行,道行差上大截的符太,更是不行。
換句龍鷹的話,《實錄》此刻的符太,已連人帶馬跨越崖緣,直墜往崖底的情網去。天女的魅力媚火豈是凡人可抗拒的,只要是正常的,沒男子可倖免。
剩瞧符太描寫得惟恐不力的細緻入微,可想象他當時的感覺如何深入心脾,蝕骨銷魂,沒齒不忘。
符太的“醜神醫”與天女的情事已成定局,誰都沒法改變,終明白符太和高力士似回家的出現在天女的天一園內。
符太的“介入”,會形成怎麼樣的局勢?
其他的龍鷹不大清楚,清楚的是不論自己或楊清仁,與閔玄清的關係,均出現逆轉,此情難再。
事實上,符太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實情是他一直避免與自己有關係的女人發生肉體關係,上官婉兒是最好的例子。無論符太如何不好色,能不受上官婉兒誘惑,得力的並非其定力,是心結。
此香吻乃符太無可逃避,命中註定的一吻。閔天女是要尋回翠翹當夜醉人的感覺。兩人唇分的一刻,閔天女認為醜神醫乃龍鷹的看法,壽終正寢。代之而來,將是全新的感覺,全新的感受,與她以前接觸過的男性截然迥異。
符太自小刻苦修行,過著苦行僧式清心寡慾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