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到了哪裡去?”
龍鷹道:“怕老天爺方清楚。”
無瑕嘟長嘴兒道:“不信!你口不對心。”
龍鷹抓頭道:“大姊怎曉得我言不由衷?我確有辦法找到他。不過!起碼你要讓我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無瑕回嗔作喜,甜甜淺笑,柔聲道:“在吃苦的,是瑕兒的同門師姊妹,表面看,她已忘掉了那個小子,但我們熟悉她的,都知她對那小子未能忘情,還可能愈陷愈深。”
龍鷹沉吟片刻,道:“若然如此,符小子確真人不露相,竟有本領將大姊的姊妹弄上手。我的娘!符小子竟恁地多情,令人意外。”
無瑕輕嘆道:“問題剛好相反,他並沒有將人弄上手,亦正因他的無情,人家的姊妹才失陷在他手上,難以自拔。”
龍鷹心裡一陣激盪,此刻的無瑕,說話絕無保留,顯示出對自己的信任,且不顧一切,為的是柔夫人。由此觀之,無瑕對柔夫人情深義重。
道:“敢問一句,大姊屬何門派?貴姊妹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與符小子糾纏不清?大姊明白,男女間事,很難勉強。交人也沒用,特別是交出的人是不近人情的符太。”
無瑕雙眸現出悽迷之色,有感而發的輕輕道:“鷹爺垂詢,理所當然。可以說的,是瑕兒和兩位師姊得師父栽培,方有今天的成就,恩重如山。現在,我們奉師父遺命辦事,好成全她的心願,可以做的,我們都做了,已屆功成身退之時,於瑕兒的兩位師姊,情況更是如此。”
龍鷹記起湘君碧和柔夫人的對話,她們確有退意,並表示出對楊清仁的不滿。她們的想法,對無瑕有很大的影響。
道:“聽大姊的語調,退出的只是她們,非大姊。”
無瑕深邃的眼神移到他臉上,望入他的眼睛裡去,似在發掘深藏的某些事物,幽幽道:“瑕兒手上還有點未了的事。”
她雖說得不在意似的,可是龍鷹卻感到她內心深處的輕顫悸動,輕如飄羽的一句話,重逾萬斤。
對內在如幻影魅象般難以測度的無瑕來說,屬至罕有的情懷。
她的心是否被撕作兩半,一半屬於“龍鷹”,另一半是“範輕舟”的?或許,她正嘗試將一而為二,兩個均能觸動她的男子,驅逐出境?
無瑕目光移往天上的藍天白雲。
濃霧消散得無影無蹤,去不留痕,像從未曾發生過。
輕呼一口氣,悠然道:“鷹爺!情關難過呵!知道一回事,遇上另一回事。柔師姊一向淡薄,何曾想過,竟情陷一個像符太般冷漠無情的人身上。冤孽的,正是符太的無情,使她情不自禁。”
龍鷹道:“大姊說得很玄,我知道的,是姻緣天定,表面可以沒任何道理可言。”無瑕道:“他在哪裡?!”
龍鷹道:“我真的不曉得。幸好!他約定來找我,該是這幾個月的事。”
撒完謊,誠懇的道:“我可以做的,是問他一句,肯否娶大姊的柔師姊為妻,對嗎?”
無瑕美眸回到他處,有些兒似雲遊遠方回來,好一會兒才把注意力重新聚集,道:“柔姊不會嫁任何人,卻可做他的秘密情人,看他是否願意。箇中情況異常複雜,瑕兒現在一廂情願的為他們穿針引線,最後的結果,須符太以行動來證明和打動柔師姊。細節不想說哩!符太自己心中明白。”
龍鷹知她不願說細節,皆因牽涉到臺勒虛雲,香霸,楊清仁等的部署。
龍鷹的“不知情”,正顯示出符太恪守對柔夫人的許諾,沒向龍鷹洩露他掌握到有關香霸一方的秘密。
龍鷹深悉無瑕厲害,如她的媚術般,制人於無痕無跡,情深款款,感觸良多里,龍鷹自問沒能耐掌握她鬼魅似的心意,天才曉得她心裡想的,與表面呈示人前的神色,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