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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過三十里,去勢仍有餘未盡。

就在這個神魂不附、墜往絕望谷底的當兒,龍鷹感應到鳥妖飛赴方向更遠處的一股強烈波動。

龍鷹大喝一聲,從地上彈起來。

體能回覆了小半,足夠他繼續努力。

龍鷹邁開腳步,朝鳥妖在視野內消失前,最後的位置趕過去。

龍鷹難以置信的瞧著前方。

隨著他的接近,雪花紛飛裡的幢幢人影,化為博真、虎義、容傑等一眾鷹旅成員,四百多人,或坐或站,個個姿態特別,就像經歷極度刺激後的完全放鬆,打橫排開在一片雪林的前方,喘著氣。

人人滿身白雪,如非撥出一團團的水氣,乍看還以為是堆成的眾多雪人,有人仍提著弩弓,本瞧著離他們二十多步遠染紅了雪地、倒在血泊內一人二鷹的目光,轉移到他身上來。

沒人發出聲音,呆若木雞。

龍鷹敢肯定他們莫不頭腦一片空白,到此刻仍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腦筋難正常運作,即使看到自己,卻沒法掌握其中的因果關係,及所代表的意義。

事實上龍鷹亦頭皮發麻,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任之如何離奇荒誕,已成眼前不能改移的現實,是真真正正的發生了。

鳥妖和他的兩頭獵鷹,給二百多把弩弓從天上射下來。

龍鷹放緩腳步,在不忍卒睹的慘狀前五、六步處,先是雙膝著地,接著往後坐在腿上,像他們般喘息,嘆道:“我的老天爺!你們怎會在這裡?”

另一邊,位處前列,蹲在雪原的博真睜大眼睛將他從頭看至膝蓋,好半晌方明白龍鷹在說什麼,仍有點害怕見到的只是幻象,再用神瞪他,然後道:“我的娘!是你將他趕得飛到這裡來嗎?”

龍鷹像他們般,進入只他們才能明白的狀態,情況像一個在賭場連續賭了不知多少晝夜的賭徒,本以為輸得不但乾乾淨淨,還欠下週身賭債,忽然發覺一鋪把所輸的全贏回來,一時間整個人給顛倒了。

容傑道:“幸好虎義眼利,看到飛來的是鳥妖,取出荒月弓射殺一鷹,累得鳥妖從三十多丈的高處急墜近十丈,再由眾兄弟百弩齊發,將他們射下來。唉!怎可能的!”

君懷樸搖晃著頭道:“你奶奶的,我們淋了整個時辰的雪,又藏身林內,鷹眼沒法將我們從雪林分辨開去,筆直的將鳥妖送到我們眼前喂箭,天下間竟有此奇逢奇遇。”

桑槐悠閒自若的長身而起,繞過伏屍雪原的人和鷹,邊行邊從懷裡掏出捲菸,點燃,深吸一口後,在龍鷹旁蹲下去,吞雲吐霧,順手遞給龍鷹,道:“九天哩,沒抽過半口,沒那個心情嘛!”

龍鷹接過,狠抽幾口,又送回桑槐兩指間。後者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龍鷹生出人生若夢的不真實感覺,夢囈般道:“是從高原上追著鳥妖飛下來的。”

管軼夫拍腿道:“那我們就是走錯了路,卻是錯有錯著。你奶奶的!”

眾人終於起鬨,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似在這一刻,方稍弄清楚情況,曉得自己幹了什麼事。

權石左田詳述道:“我們晝夜不停的趕往涼州,果然在第三天的早上,發現鷹蹤,人人歡喜如狂,全力追截,豈知仍給他逃脫。之後再摸不到他的蹤影。”

丁伏民續下去道:“大夥兒商量後,知鳥妖曉得密函落入我們手上,且被太少讀通,再不會到涼州去。那時真不知該怎辦,只能找鳥妖最可能逃往的方向追,誰也曉得,如給他走脫,什麼都完了。”

桑槐道:“我們就猜他不敢留在中土,人可以躲起來,鷹卻要在空中飛,鳥妖唯一生路,是逃往大漠去。”

又呻吟一聲,道:“過去的幾天,不是人該過的日子,不停的急趕,望能趕在鳥妖的前頭,但大家心知肚明,沒可能比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