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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爺韋捷,至少算半個皇室人的身份,卻因龍鷹而鬧出醜聞,失掉爭奪的資格。

武三思屬意的是賦閒在家的武懿宗,有治軍經驗,曾打過仗,立過所謂的“軍功”,由他出任左羽林大將軍,順理成章。

可是太平、相王等一意削他的權力,豈肯讓他得逞,遂成僵持不下的局面。

龍鷹離開西京後,宗楚客全力與武三思修好,武三思亦知自己樹敵太眾,不宜與宗楚客和韋氏族人對著幹,虛與委蛇。期間武三思兩次找陸石夫去說話。

原來武三思故意刁難宗楚客,說如要武懿宗讓出左羽林大將軍一職,須由武懿宗出任揚州總管,將宗晉卿調回來,而萬年縣少尹之職,由陸石夫擔當。

豈知宗楚客一口答應,且進一步提議,完成新朝開國以來最大規模的調遷後,連手扳倒李多祚,將他遠調去守邊防,其職由武攸宜出任,武延秀則連升三級,坐上武攸宜京兆尹的位子。

武三思還以為宗楚客轉了性子,發動黨羽造勢,加上韋族和宗楚客連手,皇族只能勉強保著長安縣的少尹之位。

就在一切妥當的時刻,武懿宗忽然暴斃。

龍鷹眉頭不揚的沉住氣道:“混毒!”

解釋一番後,嘆道:“武三思醒覺了嗎?”

陸石夫不屑的道:“他本來生性多疑,是寧負天下人,不可人負我的奸徒,怎會不曉得給宗楚客算了一著。何況武懿宗只因投閒置散,積鬱成病,得知可到揚州風光,立即好得七七八八,反忽然病死。我親自調查,卻沒法找到分毫蛛絲馬跡,到今天得鷹爺指點,方曉得是怎麼一回事。”

桂有為嘆道:“鷹爺瞧得準,武奸賊鬥不過宗奸賊的。”

陸石夫道:“聖旨早頒了下來,唯一方法是找人代武懿宗,這個人就是我。走了也好,眼不見為淨。”

龍鷹不解道:“不是說好將宗晉卿調返京師嗎?為何變成代替紀處訥,出任洛陽總管?”

陸石夫道:“這個是我離京後發生的事,武奸鬼肯定不同意,只有那女人辦得到。”

桂有為道:“這麼看,在武、宗二人的鬥爭裡,韋氏選擇了宗楚客。難怪武奸賊撕破臉皮,也要藉田上淵私通外敵一事,誓要將宗賊拉下馬來。”

陸石夫哂道:“一天李顯不肯頒發對田上淵的全國通緝令,宗、田兩人仍可高枕無憂。剩看北幫的戰船可在洛陽大規模集結,封死往關中的水路,便知田上淵仍有厲害後著,故敢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龍鷹苦笑道:“他們在逼李重俊造反。”

鄭居中欲言又止。

桂有為鼓勵他道:“居中想到什麼?放膽說出來。”

鄭居中道:“我在猜測,假若宗楚客放出風聲,說會將李多祚調離京師,李多祚如何反應?”

眾人聞之動容。

一直默然不語,沒什麼表情和反應的向任天,頷首認同。

鄭居中接著道:“田上淵枕重兵於洛陽,最厲害處,是令人沒法摸清楚他的下著,可以是大舉南下的準備工夫,也可以是純為中斷我們或黃河幫入關中的水路,進可攻,退可守,非常高明。”

桂有為對他登時刮目相看,同意道:“對!最厲害處,是令人莫測高深。”

陸石夫哂道:“一天有我坐在這裡,給個天作膽田上淵亦不敢來揚州。”

龍鷹搖頭道:“他怎會在這非常時期離開京師,他的所謂逃亡,是個幌子,也是他最愛用的掩眼法,詐作離開了,那不論發生何事,可以推個一乾二淨。田上淵要騙的,是李多祚,令李多祚少去一個大顧忌。”

桂有為雙目放光道:“既然如此,算否虛張聲勢?”向任天首次開腔,淡淡道:“有白牙在,怎會是虛張聲勢?”龍鷹心生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