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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龍鷹明白過來,郎徵是要在白牙二度出手前,及時截著。

白牙籲出一口氣,道:“是否老大親自出手,殺那無德無能的奸賊?”郎徵得意的道:“武三思怎鬥得過老大?老大趁昏君的蠢兒起兵攻打皇宮之際,率領我們的西京軍,殺進大相府去,雞犬不留。真希望當時我也在場。”

龍鷹聽得難以置信。

近幾年,武三思為小命著想,招攬各地高手為家將親衛,以龍鷹眼見的,稱得上是好手的,達十多人之眾,其中三、四個,更是第一流的高手,實力強大。田上淵憑什麼,可殺得對方不剩一個活口?

田上淵當然不用向手下吹噓,故郎徵說的該為事實,若然如此,田上淵的實力,將遠在龍鷹估計之上。

田上淵不留活口,有他的理由,因是趁兵荒馬亂殺人放火,事後可將責任全推在李重俊身上,留活口等於留下罪證,視武三思為親密夥伴的李顯,必然追究到底。想到大相府內的婢僕、太監為無辜的人,如此殘忍不仁的事,在郎徵口上說出來,竟洋洋自得,還以不能親手殺人為憾,可知此人心性的兇殘惡毒。

白牙被郎徵分了心神,再不說另一戰帥善早明的不是,問道:“李多祚和那蠢兒又怎樣收場?”

郎徵奸笑道:“李多祚和那蠢兒,是大蠢和小蠢之別,就在李多祚兵威大盛,直逼大明宮的一刻,被參師襌施展看家本領,於千軍萬馬裡奪其狗命。宗公立即領藏在太極宮內的羽林軍,從後攻擊叛兵,與宇文破的飛騎御衛前後夾擊,捱不了一陣子,蠢兒的叛軍全面崩潰,四散逃命。”

白牙道:“蠢兒呢?”

郎徵道:“老大沒提及,看來該溜掉了,但可溜到哪裡去?”

白牙道:“我們另外兩個目標又如何?”

龍鷹心湧寒意,武三思外,宗楚客和田上淵還要殺誰?

難道是符太?

郎徵道:“老大沒提。”

白牙沉聲道:“他有何指示?”

郎徵道:“老大主要通知我們,封鎖大運河功行圓滿,再不用浪費人力物力,守得住洛陽和大河便成。誰要入關,任他們去。”

龍鷹恍然大悟,終於掌握到田上淵封鎖大運河的理由,就是若勝的是李重俊、李多祚的一方,田上淵可逃往洛陽來,再打著誅除叛兵的大旗,反攻西京。如此,將北幫兵力集中洛陽,有其必要。

對一直支援唐室的竹花幫和南方的水師兵,田上淵有很大的顧忌,最便宜的方法,莫過於守楚州,緊扼著北上水道之咽喉,令南方軍員沒法迅速動員到關內去。

另一關就是入關中的潼關,宗楚客和田上淵佔據潼關,洛陽的援軍可源源而至,展開對陣腳未穩的李重俊和李多祚強大的反撲。

從這方面看,田上淵乃懂兵法、軍事的人,未來和他交鋒,不可輕忽大意。現時當務之急,再非殺白牙,而是須弄清楚西京廷變後的新形勢。

想到這裡,曉得留下來再沒意思,可做之事,是等待夜色的降臨。

龍鷹趕到洪澤湖,於約定位置登上江龍號,告知向任天最新情況。

向任天沒他預料的震駭,默默聆聽,龍鷹交代清楚後,道:“請鷹爺指示,下一步該怎麼走?”

龍鷹道:“現時的西京,可說暫入韋后和宗楚客之手,沒其他勢力可與其交鋒較量。表面看,宗楚客似聲威大振,因討伐李重俊的叛軍立下大功,可是在劣勢下立功,充滿戴罪立功的味兒,成果大部分須讓予韋后及其族人,以表示對韋后的忠誠,爭取她的支援。”

向任天動容道:“鷹爺分析細緻入微。”

又道:“難怪田上淵須撤去鎖關的行動。”

龍鷹沉吟片刻,道:“田上淵恐怕仍要宗楚客一番努力,方能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