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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內會另一作用,是不露痕跡的解除韋宗集團的軟禁,令相王李旦從待罪之身,恢復以前地位,參與繼承權的商討。宇文破派出一隊飛騎御衛,持聖諭去迎接李旦。

李顯如釋重負的道:“對!對!”

上官婉兒道:“假設宗楚客與娘娘並肩而來又如何?”

龍鷹道:“那就更好,可一併解決很多事,皇上又不是要殺他,只是要讓他清楚,誰才是話事的人。”

上官婉兒代李顯道:“宗楚客乃能言善辯之徒,口若懸河,相王和長公主非是他的對手。”

龍鷹道:“哪邊勢弱,皇上助哪邊一把,形成相持不下的局面後,由皇上下決定。任命河間王和冊立太子兩事上,前者為實,後者為虛,次序由皇上拿捏。當爭持不下的形勢出現,皇上來個一手緊、一手鬆,在冊立新太子的事上放娘娘和宗楚客一馬,那河間王任命,自然水到渠成。”

李顯似在警醒自己般,冷哼道:“兩件均關乎到朕之安危,豈容他人說話?”他在過去一段非常時期,飽吃大權旁落的苦頭,坐看皇弟被軟禁,皇侄們給逐出京城,他卻沒話語權。

宗楚客太冒進了,有著賭徒一朝致富的賭博心態,逼李顯入窮巷。韋后則以為夫君永遠是那個畏妻如虎的人,不像龍鷹般明白到,當事情關乎到切身的榮辱,佛都有火,也是物極必反的道理。

龍鷹道:“以柔克剛其中兩大要訣,其一是‘無可無不可’,沒預設的立場般,予人高深莫測之感。即使在韋捷之事上,也不慍不火,適可而止,剛巧達致目標便成。”

當李顯和韋后唇槍舌劍,言語交鋒,帝后爭雄,沒人有插嘴的資格,那時便須李顯撐得住。故龍鷹苦口婆心,務要李顯有訣可依,以進為退,狠算韋后一著。過此一關,方有可能出現扭轉所處劣勢的大轉機。

龍鷹聰明的地方,是不論提議,又或應對之策、付諸實行的手段,莫不投李顯之所好,是針對李顯本身懦弱的性格決定,激起他重情義之心,李顯因而聽得入耳,否則就是強他之所難。

至於李顯的臨場發揮如何,則惟有盡人事,聽天命,誰都幫不上忙。

龍鷹的話,宛如注進本變為一泓死水的清泉,帶來新鮮熱辣的感受。可想象武三思去後的這段日子,對李顯多麼沉重,度日如年,還不知明天的變化,也失去了夜夜笙歌的心情。做皇帝做到像他那樣子,也屬異數。

李顯興味盎盎問教道:“另一法訣是什麼?”

龍鷹忍住笑的道:“此招只能在皇上身上起作用,就是隻問不答。哈!”符太和上官婉兒啞然失笑,後者且橫他一眼,帶著說不盡的風情。

李顯先摸不著頭腦,旋即失笑,龍心大悅的不住點頭。

別人問,大可不答。

但皇帝問,不答為欺君之罪,可推出去斬首。

符太惟恐煽不著火,不怕畫蛇添足,提議道:“例如,問小捷那傢伙,誰教你封鎖太極宮的重地玄武門?知否此為宮內大禁忌?又是否曉得小方拿著的是聖諭?問得他手忙腳亂。對娘娘,可問她該如何處置小捷,方為恰當,看娘娘怎麼答。”李顯心情轉佳,問道:“若娘娘反問朕,朕如何答她?”

他的擔心並非過慮,韋婆娘乃唯一可以不答他的人。

李顯後側的上官婉兒嬌笑道:“皇上來個順水推舟,順娘娘之意,赦其死罪,卻撤其代大統領之職,我們則齊聲唱喏‘皇恩浩蕩’,那時娘娘要反口,為時晚矣!”李顯一拍龍桌,樂不可支的道:“有道理!有道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為要激起李顯樂天的情性,形成鬥志。他愈輕鬆,愈感有趣,愈有對抗惡妻的本錢。

李顯忽然沉吟,自言自語的道:“若娘娘要朕單獨說話,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