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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頭道:“絕無疑問!”兩人均沒點出武三思之名,又或田上淵,心照不宣。

對比起國宴當夜,上官婉兒的歡欣雀躍,還找符太的“醜神醫”胡鬧,眼前情景多麼令人心痛。

不論大才女心內對自己有何計算,龍鷹絕不計較,先不說龍鷹和她的密切關係,只是對王昱許下的承諾,足教龍鷹對她的安危責無旁貸。

現時最能安她心者,惟龍鷹的“長遠之計”,偏是沒法向她洩露,因牽連到李隆基。他也自問看不透上官婉兒,例如她刻下表現出來對武三思的深刻感情。

對武三思之死,他不掉半滴眼淚,武三思死有餘辜,絕不足惜。

胖公公“宮廷有權勢的女子,沒一個是正常的”那句名言,龍鷹奉為圭臬,事關重大,不論他如何憐惜大才女,仍要緊守此關。

龍鷹道:“來!親個嘴,摸幾把,放你走。”

上官婉兒現出苦樂難分的表情,道:“鷹爺呵!”

龍鷹沉聲道:“緊記!內裡一套,外面一套,千萬勿讓那女人和老田感到大家站在皇上的一邊。有什麼事,可和高大說,他會盡全力保護大家。哼!一天有我龍鷹在,誰可動大家半根寒毛。”

上官婉兒張開美目,悽然道:“婉兒曉得鷹爺有很多事瞞著人家,為何不可以告訴婉兒,鷹爺仍不肯將婉兒當作是你的人?”如武三思尚在,上官婉兒實無顏說出這番話來。

“世事如棋局局新”。

任何事情均會過去,任何事情均會改變,不變的卻為人性。上官婉兒曾在“神龍政變”捨棄他,令龍鷹引以為戒,不敢造次。

嘆道:“我只能告訴大家,有些事,牽涉的是別的人,不到我龍鷹作主。唯一可清楚讓大家曉得的,是不理未來如何變化,我均以大家的安危為首要的考慮。”上官婉兒幽幽的道:“皇上方面,真的沒法子?”

龍鷹斷然道:“勿存任何幻想,又或僥倖之心,皇上未來的命運,是他自己一手造成,與人無尤,現今縱有些許覺悟,為時已晚,就看何時發生。到今天,他仍將武三思看得比兒子重要,以親子的首級祭武三思之靈,令人齒冷。如果他肯從湯公公之言,真的視李重俊為繼承人,善待兒子,而非任由惡妻、權臣,盡情欺侮太子,政變根本不可能發生。”

剩是在“請火”以點燃煙花炮一事上,已令李重俊深切感受到安樂對他的威脅。這些事李顯是可以阻止的,卻沒這麼做,朝廷又被韋后和武三思滅聲,再無不畏死的忠義之士,挺身發言。

上官婉兒悽然道:“你曾說過,克盡全力,保著皇上。”

龍鷹苦澀的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李重俊發動的愚蠢叛亂,改變了宮內朝上的形勢,令準備充足的宗楚客,享盡平亂的成果。由文武百官,到侍臣宮娥,趨炎附勢者眾,在過去一段時間裡,誰敢不依附權傾朝野的韋宗集團,其巔峰見於韋捷敢公然以拒馬封鎖太極宮的後大門玄武門。然盛極必衰,反給我們倒拉一把,乘勢捧出河間王,方稍遏其勢,不過大勢已成,沒二、三年時間,河間王休想可坐穩大統領之位。一言以蔽之,就是‘時不我與’。”

大才女欲語無言。

龍鷹親她香唇,卻沒摸她,再沒那個心情。

給上官婉兒這麼一鬧,龍鷹本來美好的心情不翼而飛,一顆心重如鉛墜,同時體會到讀《實錄》的功用。

愈能瞭解政變前的情況,愈可助他釐定對未來的規劃。

勿說宮內有權勢的女人,男人又如何,像李顯般,實難以常理測度,因他根本不是個正常人。

李隆基之所以“正常”,因他自幼受壓迫,長大後與父兄給軟禁東宮內,接著被女帝調往幽州,體察民間疾苦,現在又遭驅逐離京,過不了幾天的安樂日子,希望這是“天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