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病?”
無瑕好整以暇的道:“就是低估了田上淵。”
龍鷹立即心冒寒氣。
自己究竟因太忙,還是確如無瑕所指的粗心大意?
抵西京後,因曾連續重挫老田,確不大放他在眼內。東市遇襲,他之可以對田上淵連環出招,歸功於無瑕的提醒和幫忙。不過,於漕渠再一次挫折老田後,他又故態復萌,忽略了老田。
我的娘!這麼看,臺勒虛雲安插無瑕到他身邊,除籠絡、監察外,還有保住他小命的意思,以免失掉自己這枚有用的棋子。
當無瑕與他建立如眼前般的密切關係,臺勒虛雲方能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以之和各敵對勢力周旋較量。
“範輕舟”乃一方之主,身份超然、位置特殊,不可能聽任何人指使,管對方是誰。惟無瑕可以柔制剛,兼之智慧手段不在“範輕舟”之下,縛之以男女之情,“範輕舟”始可為臺勒虛雲所用,合作無間。
長期以來,龍鷹對與無瑕的關係,想法流於粗疏大概,用的是敵我的二分法,乃誰征服誰的問題。
實際的情況,遠比他所想的複雜。
“媚術”非是一般武技較量,本質是騙術之首的美人計,有施術的明確物件,緩急輕重有序,也如騙術般,目標清晰,例如騙對方至傾家蕩產,又或如女帝般的奪位竊國。
以行騙作比較,可明白“媚術”為何不可以對施術的物件動情,至乎不可以為任何男子動情。
問題在要騙對方的心,用的必為施術者的心,以情騙情。古來情關難過,不論婚棺,又或白清兒,都是欲斷還連,抱憾終身。
無瑕遇上自己,看來好不了多少。
無瑕神氣的道:“自你離京,成為田上淵的頭號敵人,情況到現今此刻沒改變過,田上淵殺你之心更迫切。你當他會因漕渠的事收斂嗎?剛好相反,能否置你於死,成為田上淵未來成敗的關鍵。如果殺一個人,竟可扭轉局勢,誰都不惜一切的去辦。”
龍鷹心叫慚愧。
當日離京赴三門峽,發現無瑕偷上船來,疑神疑鬼的,以為她來落井下石,加害自己,所以後來得她援手,安然渡峽,大感意外。怎想過無瑕比自己想得更遠,放眼的是與田上淵爭逐天下的大局。
如無瑕所言,他壓根兒沒想過老田仍死心不息,因不信老田可玩出什麼花樣。
無瑕續道:“宗楚客為田上淵擺平了今趟的事,還把人放走,給足田上淵面子,主要還是為自己,不得不維護田上淵。以田上淵的精明,既曉得自己對宗楚客的利用價值,更明白宗楚客不過是勢成騎虎,若有人可取其而代之,宗楚客絕不猶豫,範爺呵!不用人家說出來,亦可知普天之下,唯範爺一人可取田上淵之位而代之,且更少漏洞破錠,沒田上淵的狼子之心。”
龍鷹問道:“老田曉得小弟待會和老宗見面嗎?”
無瑕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是猜到。”
稍頓續道:“掌握範爺的行蹤困難,掌握宗楚客的行蹤容易,看他何時離宮便成。田上淵囊括塞外高手能人,其中自有擅長追蹤之輩,有這麼的三幾個人,宗楚客離宮後的一舉一動,休想瞞過田上淵。”
又道:“我剛才來時,遍搜附近街巷,沒尋到半個疑人,由此知田上淵的監視,集中在宗楚客的一方。範爺想想,如田上淵可在範爺見宗楚客前,撲殺範爺於途上,效果多麼震撼。那時,田上淵可和宗楚客重新釐定合作的條件。”
龍鷹感覺窩囊,無瑕說的,他想都未想過。當然,臺勒虛雲或無瑕因不知他是魔門邪帝,擔心他小命不保出乎常理,屬“一番好意”。
臺勒虛雲透過“範輕舟”,與田上淵交鋒較勁。
無瑕又道:“若田上淵如預期般再一次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