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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多麼大的壓力,陸石夫現時正是韋氏子弟最顧忌的人之一。”

龍鷹暗呼好險,曉得撤換陸石夫的行動,密鑼緊鼓的進行著,自己截遲點兒,米將成炊。

宗楚客思索道:“明晚如何?我在福聚樓訂個廂房,就只我們三個人。”

夜來深笑道:“福聚樓哪有廂房?須尉遲諄臨時搭一個出來。”

宗楚客又道:“我現在要趕回芙蓉園見安樂,明晚宴後,輕舟隨我返相府,繼續剛才言有未盡的話題。唉!真想推了安樂。”

夜來深提議道:“何不在見過公主之後?”

宗楚客有些不自然的搖頭道:“時間上難拿捏,讓輕舟久候,不大好。”

夜來深微一錯愕,沒再說下去。

龍鷹暗忖難道老宗和安樂勾搭上了?不是聽過老宗已成韋后的新面首?宮廷淫亂的風氣,駭人聽聞之極。老宗與淫蕩公主幽會,鞠躬盡瘁的一個兩個時辰,當然不宜見自己,也不好意思要他候那麼久,等若明著告訴他剛和公主盡歡。老宗分擔了武延秀的差事,令武延秀可脫身到秦淮樓醉臥溫柔鄉,忘掉殘酷的現實。

符小子誓死不碰安樂是對的,是於汙泥裡保持不染,表現出他的自愛和傲骨。

宗楚客和龍鷹約好明天和頭酒的時間後,匆匆離開。

夜來深本堅持送他一程,龍鷹因心裡有事,連忙以想獨自漫步,俾能趁機思考來推卻。

他的話合乎情理,作出重大決定後,須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量。夜來深沒勉強他,送他到門外去。

夜涼如水,帶點秋意。

夜來深悶哼道:“我一直不歡喜田上淵,目中無人,若非大相阻止,我早出手試他的斤兩。”

龍鷹和他交過手,對他的深淺知之甚詳,雖有與田上淵一拼之力,卻差大截,肯定輸得很難看。

道:“我已將老田的出身來歷盡告大相,現在卻不宜由我說出來。”

言下之意,是著他勿魯莽衝動。

夜來深愕然道:“範當家怎曉得的?”

龍鷹微笑道:“這叫機緣巧合。”

夜來深道:“難怪大相這麼急於找範當家再次傾談。唉!現在我才明白為何大相忙成這個樣子,當上少尹後,每天都有突發的事情,武延秀那小子整天顧著去花天酒地,很多時須我去處理他職責範圍的事。”

龍鷹欣然道:“能者多勞嘛!”拍拍他肩頭,趁機離開,避免聽他吐苦水。

轉出街角,立即展開腳法,離開主道,肯定沒被跟蹤後,轉入一條小巷,翻牆登屋頂,靈覺全面開展,高來高去,瓦頂過瓦頂的,朝芙蓉園的方向躐高伏低,潛蹤匿跡的趕去。

宗楚客須他配合去安田上淵之心,他是諒解的,因田上淵對宗楚客未來的成敗,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要翻臉,未是時候。

在弒君一事上,宗楚客必須倚仗老田混毒的本領。

以田上淵的老奸巨猾,絕不會將混毒之秘盡告宗楚客和韋后,由他們自行去辦。而是天一半、地一半,先讓他們做好初步的工夫,留起最後一著,那就不到宗、韋二人不對他言聽計從,受他要挾。

循這個方向看,宗、韋要害死李顯,不是說做便做。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逼宗楚客在“範輕舟”和田上淵間作出選擇,老宗揀的肯定不是“範輕舟”。

田上淵如何反應?

在清楚優勢下,田上淵會逼自己答應一些不情願的事。而宗楚客則不得不站在田上淵的一方,著“範輕舟”讓步。

故而明晚的和頭酒,宴無好宴。

夜來深大吐忙得要命的苦水,是誤以為“範輕舟”生活得寫意悠閒,豈知龍鷹比他更忙,今晚還不知能否抽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