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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有何提議?”

楊清仁道:“他們都不敢說話。”

龍鷹失聲道:“什麼?”

楊清仁冷然道:“須分開來說。以相王論,是猶有餘悸,當日太子叛變時,確實力強橫,聲勢浩大,且得人心,門關開放,卻竟然不堪一擊,敗得迅快慘烈。現時形勢大異其時,範兄道相王怎麼想?”

龍鷹暗忖,相王李旦的“挺身而出”,支援太子李重俊除韋后、清君側,可說是平生首次這般有勇氣,皆因有名將如李多祚者主持大局。可是宗楚客“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以混入太子集團的“奪帥”參師襌,於兵荒馬亂之際飛輪割掉李多祚首級,太子軍立即崩潰,兵敗如山倒。以李旦懦怯的性格,在現今一面倒的情勢下,豈敢造次?楊清仁看得透徹。

龍鷹道:“聽說相王是夜亦成攻擊的目標?”

楊清仁雙目閃動奇異的神色,訝道:“範兄竟不清楚當晚興慶宮被攻打的情況?”

龍鷹首次慶幸未讀畢《西京下篇》,因的確不曉得,同時記起臺勒虛雲說過的,如他是宗楚客,不但永不許相王五子返京,還要將他們逐一殺掉,正代表著臺勒虛雲一方,對相王五子生出警覺。

楊清仁此刻特別提起此事,是希望從他身上得到有用的情報。

答道:“小弟和相王府一向沒有來往。”

楊清仁道:“當晚兵荒馬亂,宮內、宮外亂成一片,百姓躲在裡坊內,故此興慶宮發生過什麼事,惟當事人清楚。我們知道的,是太子的叛軍進入皇城時,田上淵的北幫趁虛而入,兵分三路,攻打大相府、長公主府和興慶宮。”

接著雙目厲芒暴盛,該是憶起那一晚的情景,沉聲道:“大家自己人,清仁不敢隱瞞,是夜等若我們和田上淵間接卻是全面的交鋒,只要我們保得住大相府和公主府,不論形勢如何發展,我們將成為真正的贏家。可惜事與願違,大相府之役令我們損失慘重,且敗得莫名其妙。事後檢討,大相府內該有敵人臥底,像參師禪之於李重俊。”

龍鷹沒想過,兵變的晚上,內裡情況複雜至此。

如楊清仁所形容,是時兵荒馬亂,大相府、長公主府和興慶宮各自成為隔斷通訊的孤島,受到北幫籌謀已久的猛烈攻擊,自顧不暇裡,不曉得其他地方的事。

當時臺勒虛雲的佈局,該認為大相府因早駐有重兵,本身防禦力十足,可擊退任何來犯者,故放心不理。當然,亦非全然不理會,而是助長公主府退敵後,可立即赴援。豈知大相府被破得慘烈迅快,大出臺勒虛雲一方料外,令他們無從施援。

現時回想,曉得田上淵一方確實力強橫,只是新近來投靠北幫的突騎施高手,已是可怕的戰士團,個個身經百戰,殺人如麻。不過,大相府縱然不敵,仍沒道理敗得這麼快、這麼慘,情況有點像“獨孤血案”的重演,故此楊清仁認為另有內情。

龍鷹腦海泛起用牙齒咬著從車窗吹射出來那根毒針的情景和感覺。

會是她嗎?

想打入大相府的家將團隊豈是容易,來歷不明者絕無可能,但女色正是武三思的大破錠,若以毒針行刺龍鷹的,確被符太猜中,乃九卜派的單傳,又貌美如花,由她向武三思施展美人計,大有可能。

對李旦,大江聯採截然不同的態度,是恨不得他和五個兒子一起幹掉。可是,真的如此嗎?自己是否太武斷了?

至於因何李旦不在他芙蓉園的相王府,到了興慶宮去,就非讀《實錄》不可。

幸好臺勒虛雲沒法掌握田上淵攻打興慶宮的情況,不明白憑何抵擋有備而來的敵人,當時宮內唯一為人所知的高手,只得太少的“醜神醫”。然而,此亦為自己想當然矣。

或許是這種模糊性,提供無限想象,例如攻打興慶宮的敵人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