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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瑕看在眼裡,至少會認為“範輕舟”在一些地方不老實,有隱瞞。

現在龍鷹主動提起符太,說出不必說出來的,可進一步穩固和臺勒虛雲一方的關係。

龍鷹道:“我誇大了點,符太要找的是王庭經,我是適逢其會,特別問及有關田上淵的事,順便告訴他刺殺的事。”

臺勒虛雲現出深思的神情,沉吟著道:“符太怎麼說?”龍鷹道:“他懷疑車內刺客來自塞外一個每代單傳一人,叫‘九卜’的神秘門派,吹針之技,乃其獨門本領。”

臺勒虛雲顯然早曉得有此門派,沒追問,道:“他有否透露到西京來,所為何事?”

龍鷹搖頭道:“他先和王庭經說了一輪私話,才相偕來與我打招呼。問過他,他沒直接回答,只說為了私事,亦不會捲入西京的風風雨雨,因鷹爺有言在先,著他勿理閒事。聖神皇帝去後,李唐的事與鷹爺再無任何關係,故不想因自己的兄弟,掀起波瀾。”

臺勒虛雲道:“論輩份,田上淵可算符太的師兄,符太對他持哪種態度?”

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並不易答。

第十章 縱橫捭闔

幸好早在來賭坊之前的路上,他擬好說詞,不可以為符太推個一乾二淨,但又不可以留下尾巴,拿捏間須有分寸。

臺勒虛雲固難應付,無瑕亦非易與,要面面倶圓,殊不容易。

龍鷹道:“此事異常古怪,以符太的性情,清楚田上淵的來龍去脈,該有話說,豈知他絲毫不感興趣,另有心事的模樣。我看王庭經是知情的,只不肯吐露。”

臺勒虛雲皺眉道:“古怪!”

知難從龍鷹處套出關於符太的事,亦不宜查根究柢的追問,轉返正題,道:“針尖上淬的毒,有個非常怪異的特性,是自動消散,直至不留任何痕跡。”

龍鷹道:“什麼意思?”

臺勒虛雲解釋道:“當我從街上撿起毒針,仍可嗅到劇毒的氣味,見到針尖隱現紫青之色,忙用巾包好,收進懷裡,可是不到一刻工夫,我在別的位置取出來看,針上所淬之毒,消失至沒半絲痕跡。此種用毒秘藝,為‘九卜派’的‘九卜’之一,名為‘過不留痕’,若所料無誤,暗藏車內的剌客正是新一代的‘九卜女’,也就是按摩娘,正因算漏了她,差些兒陷我們於萬劫不復之地,但已損失慘重,令我們在西京的實力被削減至不到一半。”

龍鷹咋舌道:“這般嚴重?”

臺勒虛雲嘆道:“不瞞輕舟,今次政變,輸家不止李顯父子,還有我們,雖憑輕舟挽回少許頹勢,但仍處於劣境。眼前最重要的,並非如何拖延宗楚客發動另一次政變的時間,而是在此發生前,我們是否準備好?”

龍鷹苦笑以對,道:“我想得累了,到這裡來是求教小可汗。”

臺勒虛雲道:“我們必須扶植起一個可在李顯遭害後,能與政變集團抗衡的勢力,否則我們大部分人將死無葬身之地。”

龍鷹聽得腦際轟然劇震,如電閃雷劈,茅塞頓開。

對!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何偏沒想過?什麼拖延之計,全是捨本逐末。關鍵處,是在李顯遇害後,如何仍有足夠能力與韋宗集團周旋,不被他們清除異己,連根拔掉。

龍鷹頭皮發麻。

臺勒虛雲道:“輕舟有何提議?”

龍鷹苦笑道:“我想不通。”

臺勒虛雲道:“我們面對的,將是一場不見血的政變,整個權力架構、各方實力,將原封不動的過渡往李顯駕崩後的新局面。”

龍鷹無法不同意,臺勒虛雲確高瞻遠矚,著眼的是未來的形勢,正因其能智珠在握,故可趁李顯仍在的有限時光,籌謀部署。

臺勒虛雲顯然對此想通想透,接下去道:“雖然李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