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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應到自己的“魔種”。

與“玉女宗”玉女的直面交鋒,已成不可避免的事,尚可慶幸的,是湘夫人沒有“玉心不動”的情況,因已被楊清仁破掉,到今天仍未復元過來,故其“玉女心功”及不上柔夫人,更不能與無瑕相比。

而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愛上自己,此時的她,不顧一切。

躍馬橋。

龍鷹想起符太在“報告”裡形容的情景,人約黃昏,柔夫人被攏在斗篷裡,現出側面的輪廓,憑欄靜候符太。

龍鷹心裡有著暴風雨後的寧靜。

過去多天累積的憂慮、不安、勞碌,不在他心裡留下任何痕跡,魔種處於巔峰的狀態,充盈勃發的生機,顯示道魔清晰無誤的融和,感覺前所未有。

一切全拜“師父”所賜。

湘君碧對他是無私的奉獻,徹底的愛,情況一如在洱海風城時的帳內春宵,與裸形族四女的纏綿,唯一不同的,是他可保持清醒,體驗著魔種主宰一切的動人過程,明白了何謂“玉女心動”。

從北里橫跨東西的走到這裡來,他處於異常“道魔渾融”的境況,前所未有。他沿漕渠北岸漫步,表面上一切如舊,道上到處往往來來的行人,各自忙碌著,可是龍鷹比諸平時,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

西京城似活了過來般,充滿生氣。

他的靈覺擴大,感應到各式情緒波動的衝擊,每個接近身旁者,龍鷹自然而然的感應感受,然後又隨他們的遠去逐漸淡薄。

感覺無與倫比,他就像處在一個情緒的巨流裡,逐波動而行,強烈真實。他感受到他們顯示出來的歡樂和憂慮,渴望和痛苦。不論是哪種情緒,均呈現出各自複雜難明的特性,又有著龍鷹不理解的完美,自具自足。瞭解再不重要,活著似是唯一重要的東西。

夜來深在橋的另一邊截著他,陪他一起朝福聚樓舉步,道:“待會範當家早一步離開,由來深接範當家到芙蓉園去,在大相府等候大相回來。”

龍鷹微笑道:“這個我明白,假如宴罷大相偕小弟一起離開返曲江池,將令老田非常難堪,大相設想周到。”

夜來深鬆了一口氣,接著訝道:“範當家今晚特別精神,有種‘人逢喜事’的樣子。”

龍鷹清楚感應到他之所以放下心頭石,是怕龍鷹臨時變卦,拒絕到大相府繼續洩秘,由此可看出宗楚客對今夜交談的重視,等於派夜來深來押解他。

龍鷹敷衍道:“小弟有個特點,是天掉下來當被蓋,老田是怎麼樣的人,小弟最清楚,不清楚的話,哪有命來喝這場和頭酒?”

夜來深微一頷首,似心裡同意他沒明言的某一看法,令龍鷹直覺他於自己和田上淵間,較傾向自己。此為理所當然,若夜來深可自由選擇交往的物件,兩者裡絕不揀心懷叵測的田上淵,且說到底老田是外族,不同族類本身已是一種隔離。

夜來深讚道:“範當家不愧經得起風浪的超凡人物。”

龍鷹訝道:“不是到樓上去嗎?”

夜來深領著他過福聚樓大門不入,繞往右邊,答他道:“為免人多耳雜,尉遲老闆借出他的雅居,方便說話。”

龍鷹順口問道:“他們來了嗎?”

夜來深停步,道:“全到哩!”

又約束聲音,傳聲道:“今早田上淵給召到大相府,說過什麼,沒人曉得,約半個時辰,事後大相臉有不悅之色,沉默得令人害怕。”

龍鷹拍拍他肩頭,道:“夜兄很夠朋友,我懂應付的了。”

夜來深現出一個苦澀的神情,搖頭,嘆一口氣。

他顯然不理解宗楚客對田上淵的縱容和姑息,亦不以為然,若換過是他,肯定選“範輕舟”,棄田上淵。

說到底,夜來深終為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