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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法”的修行,就是道心與魔種融合的過程,最高境界為“魔即道,道即魔”,生死兩極渾而為一,生是死,死是生,至陽至陰,本為一物。每一次的死而復生,與魔種又接近了一些,否則早命喪大校場。

這是沒法傳授的心法,師父向雨田也沒有法子,故在《道心種魔大法》卷末,寫上“破碎虛空”四字,由有緣人去領悟體會。

想到這裡,心情大佳,收起《實錄》,到工場去見眾兄弟。

未到工場,聽到清韻銀鈴般的笑聲,差些兒以為昨天並沒有過去。怎可能的,清韻不是過著日出而睡,夜來而作的生活?竟然連續兩天到工場來探班。

如沒猜錯,該是延遲了睡覺的時間,先來七色館,然後回家睡覺。

然而仍解釋不了豔女今早出現工場內的因由。昨天是來談交易,今天是來幹什麼?

豎起耳朵,立即收聽到連龍鷹也曾為她枰然心動的美女,微喘著道:“原來範爺像奴家般,天亮才登榻休息,奴家定要等他起來。”

香怪的聲音道:“怎可讓妹子久等。居中!你去喚醒範爺。”

龍鷹正踏進工場,聞言呵呵笑道:“請韻大姊恕罪,雖然沒在七色館大門恭候,罪不可饒,仍請韻大姊大人大量,原諒小弟有失禮數。”

豔光四射的清韻巧笑倩兮的俏立工場中央長桌之旁,比站在她身前的香怪高上一、二寸,偏是兩人出奇地合襯,或許是因她對香怪親切的態度,又或許因香怪前所未見地神氣,腰板挺直,雙目閃閃有神。

眼前的香怪,再見不到落泊時的絲毫痕跡,沒法聯想到從牢內剛釋出來,痩如餓猴、蓬頭垢面者,與眼前的香怪是同一個人。

鄭居中立在長桌子的另一邊,垂手恭立,一副伺候老闆的模樣。

其他兄弟雖不時偷看清韻,仍算埋首工作,好完成香怪對秦淮樓準時送貨的承諾。空氣裡充盈各種香料的氣味。

清韻聞聲轉過嬌軀,略退一步,變得與香怪並肩而立,施禮道:“範爺折煞清韻哩!擾範爺清夢,該由奴家賠罪才對!”

以她迷人的體態,做出施禮的動作,格外具誘惑性。香怪卻視如無睹,淡然自若道:“範爺終於起床哩!”

龍鷹來到鄭居中旁,後者乘機告罪脫身,剩下龍鷹,隔桌和兩人說話,道:“到西京後,沒一刻歇下來,累至剩下半條人命,故此昨天未入黑已倒頭大睡。哈!大姊不單沒吵醒小弟,還令小弟晨早起來,萬分驚喜,今天肯定時來運到。”

清韻先瞄香怪一眼,喜孜孜的道:“範爺真懂說話,教人聽得開心,今次奴家來七色館,負有特別任務。”

龍鷹欣然道:“大姊有何事,儘管吩咐。只要和敝館的大老闆談妥,我們這些當小夥計的,自會依令執行。”

昨天怕奪香怪的風采,今天亦然。

清韻笑臉如花,展現歡顏,又以香肩輕碰香怪一記,撒嗲的道:“大哥給清韻說。”

香怪現出古怪神色,極可能是首度和清韻有身體的接觸,且由她採主動。微妙的是清韻的親暱發乎自然,不著痕跡,似和香怪從天地初開,一直是這個關係。

龍鷹心內升起異感,難道……唉!該沒可能,雖說清韻有憐才之意,可是以她見盡天下人物的胸懷,理該對剛從“頹垣敗瓦”中站起來的香怪看不入眼。不過,正如龍鷹相信的,姻緣是最不講常規的事,妲瑪“看上”醜神醫,在外人眼裡,事前肯定沒人相信。目光移到香怪身上。

香怪和龍鷹交換個眼神,表示對清韻的親暱不明所以,徐徐道:“事緣紀夢小姐,因病缺席,未能親睹範爺儆惡懲奸的風采,深以為憾,為補償此恨,專誠請駕,範爺哪晚有空,知會一聲,紀夢小姐竭誠以待。”

清韻“噯喲”嬌呼,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