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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三思集資的事,指出武三思的一份為二千兩黃金,武延秀沒反駁,可見確為事實。現在香霸連本帶利,歸還的數目在一倍以上,是仁至義盡,務求解決此錢財之爭。武延秀卻不肯妥協,除了以自麼自利形容之,找不到更巾切的形容語句。

正要說話,符太向全打手勢,阻止龍鷹說話,顯然對武延秀動了真火。

武延秀雙目兇光閃閃,狠狠道:“榮士想用區區五百兩來收買我,太小視我武延秀了。”

他的目露兇光,不是針對符太,而是榮士,證實香載沒猜錯,翻舊賬是個引子,最終目的是要侵吞香霸的龐大家當。現在因如賭坊已成西京最賺錢的大生意,香載雖然一向低調,懂韜光養晦,可是光瞧他可拿出五千五百兩黃澄澄的金錠子,便知他乃西京最富有的人。

去了武三思這個大靠山後,覬覦他財富的宗楚客,豈肯錯過機會。

不過,差些叼在口邊的肥肉,卻因“範輕舟”抵京,令形勢出現逆轉式的變化,暫時飛走。然而,機會尚在,就是“大婚之計”成功後,李顯駕崩,香載還不是任他們魚肉。故此武延秀都不肯接受現時提出的條件,否則屆時將苦無迫害香霸的藉口。

從此一角度看,武延秀該清楚韋宗集團謀朝篡位的勾當。

符太冷冷道:“你剛才說榮士活得不耐煩,是否認為有宗楚客撐你腰,可令榮士家破人亡?”

武延秀雙目神色轉厲,可是與符太眼神交鋒,到了咽喉頂的狠話,終不敢說出來頂撞符太,垂下目光,忍著氣道:“只是延秀一時氣話,太醫大人勿放心上。”

符太道:“你可知一天皇上坐在他的龍座裡,一天不會讓人欺壓榮士,因他是武三思的至交和心腹夥伴,榮士亦與皇上關係密切。”

武延秀雖一臉不服氣,仍緊咬唇皮。按捺著不反駁。

“醜神醫”不論對李重俊,又或武延秀,因著符太的關係,有一定的鎮懾力。

符太再打手勢,著龍鷹不要干涉他教訓武延秀。

看樣子,武延秀為了中飽私囊,在此事上絕不肯任由得香霸擺佈,鐵了心腸。

聽堂一陳難堪的沉默,只有武延秀重濁的呼吸聲。此子近年肯定荒廢武事,耽於逸樂,淘空了身體,否則練氣之士怎會保持不住細長的呼吸。

武延秀轉向龍鷹,以央求的語氣道:“範當家請高抬貴手,勿向八公主說出此事,由延秀自己來處理。”

“砰!”

符太一掌拍在桌面,連龍鷹也給駭了一跳,武延秀則大吃一驚。

兩人目光回到符太處。

符太語氣卻出奇地平靜,一字一家子緩緩道:“當日李重俊來求教於我,老子告訴他,忍得住便是贏家,可惜他不以為然,落得今天身首異處的下場。”

武延秀沒說話,木無表情,肯定聽不入耳,也確難怪他,幾個月後,他將成最得寵公主安樂的駙馬爺,威勢如日中天,可與以前任何將他踐踏腳下者平起平坐。

若安樂成為皇太女,他的地位更乖乖不得了,利祿薰心下,怎聽進逆耳忠言?

符太是對牛彈琴。

符太不理他的反應,逕自道:“你們二人難兄難弟,他是自不量力,基於一個虛假的妄想,踏入別人精心設計的陷阱卻懵然不覺,你則看著自己肚臍做人,忘掉滅族之恨,認賊做父,只知眼前小利。”

武延秀哪受得住,雙目怒瞪。

符太在他爆狠話前,暴喝道:“滾!”

若平地起驚雷,驅掉了武延秀的戾氣,如一盤照他頭淋下去的冰水。

武延秀的臉色有多難看,便多難看,求助的往龍鷹瞧來。

龍鷹吧一口氣,搖搖頭,道:“我不會對八公主說的。”

武延秀默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