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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部分

九十左右之眾,最前排離龍鷹不到半丈遠。

忽然從未出現過在越船之戰的情景,展現眼下,雙方竟成對峙之局,涇渭分明。

長笑聲中,練元自天而降,落在敵陣中央的位置,然後越眾而出,直抵陣前。嘆道:“範兄別來無恙,能和範兄二度相遇,乃本人的福分。”

龍鷹迎上他塞滿仇恨的凌厲眼神,學他般嘆道:“彼此!彼此!”

符太、博真等盯著這個大唐史上最窮兇極惡的河盜,瞧著他令人不敢恭維的尊榮,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

對峙之局之所以能成事,皆因雙方各有盤算,均在拖延時間,等待飛輪戰船的到達。

練元當然不明白龍鷹說話背後之所指,只認為他死到臨頭不自覺。目光投向向任天,道:“實不相瞞,獨孤善明兄和陶過兄,均是我練某親手處決,今天終輪到向兄,令本人得償大願。”

看他既不隱瞞身份,更不怕列舉惡行,可知他有十足的信心,江龍號上的敵人,無人可逃過死禍。

向任天微笑道:“不知練兄當日抱頭鼠竄前,是否也像如今般信心十足,自以為勝券在握呢?”

練元不屑答他的以目光掃視向任天、龍鷹外的其他人,緩緩點頭道:“果然人強馬壯,高手如雲,難怪向兄口出豪言。”

他並沒有特別注意出現本來面目的符太。

目光回到龍鷹處,訝道:“還以為王庭經與範當家一道來,可省去練某人的時間。”

桑槐哂道:“老練你仍未夠資格使得動他。”

練元狠瞪桑槐一眼,喝道:“待會我要你這蠢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時現出個殘忍的表情,似凌辱虐待別人,乃人生大樂。

龍鷹道:“練兄今趟過船來訪,要鬥口還是鬥手?”

練元身後近百手下,同時同聲喝叫,整齊劃一,如若平地起驚雷,確可寒敵之膽。

從吆喝聲中,聽出對方士氣如虹,鋒銳極盛。

練元舉起左手。

手下們立即噤聲。

那種由驚雷疾轉寂靜,本身是另一種震撼力。

糾纏著的江龍號和練元號,順水流下漂近兩裡。

雙方基於不同想法期待著的飛輪戰船,可在任何一刻出現。

練元的話,似在牙縫迸發出來般,向龍鷹冷笑道:“悉隨尊便。”

異響自後方傳來。

練元雙目難忍藏的現出志得意滿之色,道:“範當家還猶豫什麼哩?”

符太第一個按耐不住,一言不發的搶前。兩手撮成刀狀,分別插往練元面門和疾斬其左肩。

插面門的手刀,角度巧妙,自下而上,且帶著遊移不定的特性,予人可隨時改變的威脅。

如換過其他高手,頂多算手法巧妙,可是由符太施展出來,甫出手已臻達“血手”爆發爆成的威猛之勢。

以練元為核心的方圓丈許之地,全在“血手”氣勁的籠罩內,有如實質,充滿損傷力的陰寒之氣,逼得練元后方最接近的十多個手下,不但須運功抗衡,還身不由主的朝後撤開。

更厲害的,是符太籍“橫念訣”,粗中有細,兩手使出不同的“血手”氣勁,若如從兩手伸出來的無形兵器,硬憾不可一世,躊躇滿志的練元。

符太似急不可待的強攻,背後有著深刻的思量,是覷準練元必須硬攖自己積蓄至巔峰,點燃引發的“血手”。

牽一髮,動全身。

練元如往後退,等若明著告訴船上敵我所有人,他吃不消一個籍籍無名的陌生小子的強攻,而先前他還大言不慚,試問這個臉怎麼丟得起?

退後還會搞亂己方陣腳,前線立告不穩,讓對方吃著勢子殺上來,等於輸了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