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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竊國的不世功業,若無長遠的規劃,到了口邊的肥肉也可被銜走,何況還有他龍鷹在旁虎視眈眈。

韋后垂簾聽政,捧出年幼的假皇帝李重茂出來當傀儡,手握重兵的郭元振師出無名,被逼坐視。

可是,若老宗、老田改朝換代,郭元振豈肯坐視,立即揮兵勤王,加上人心思唐,老宗、老田勢不堪一擊。

故此,郭元振方為老宗、老田的心腹大患,一天郭元振仍手握北疆兵權,給個天讓他們作膽,仍未敢坐入皇帝的位子。

郭元振若去,他龍鷹不足為患。

老宗和老田,究竟是怎麼樣的關係?

臺勒虛雲搖頭嘆道:“一計不成,施另一計,可惜他們茫不知有本人在暗裡主事,雖說鹿死誰手,言之尚早,但我們已非全無反抗之力,大家走著瞧吧!”

(《天地明環》卷十八終)

卷十九

第一章 盛情難卻

離開因如賭坊的一刻,龍鷹擁有了全新的視野。

臺勒虛雲的洞悉人性,令他明辨世情,可從無聲之處,聽到驚雷;從毫無表徵裡,尋到蛛絲馬跡。冷眼旁觀下,不受掩眼假象之惑,直指真相。

遂有對自己兩次驗證,他龍鷹之所以能避過圖窮匕見,全賴老天爺的關照。換言之,可運籌帷幄,不外如是。

臺勒虛雲可信任自己而不疑惑嗎?龍鷹直覺非是如此,但亦非仍有懷疑,這個看法視乎互相矛盾,只因不明白臺勒虛雲的處事方式,此君只會在某一階段,做這個階段需做的事。可以這麼說,由此時到安樂的大婚,他將與他的[範輕舟]忠誠合作,言無不盡,因目標相同。環繞著目標,龍鷹得到他沒保留的信任,但離開這個範疇,臺勒虛雲不會透露分毫,其對人的信任,明顯有親疏之別。

範輕舟在臺勒虛雲的眼裡,是目前形勢下最重要的棋子,若不信任他,將無從發揮他這個棋子的威力。

以臺勒虛雲的頭腦,剛向他展現出來對事物的掌握,肯定於李顯駕崩後的形勢和發展智珠在握,偏是含糊其詞。

隱隱裡,他曉得臺勒虛雲對李顯後的大唐朝,已擬定嚴密、周詳的計劃。

龍鷹清楚自己的一大破綻,就是對李重俊兵變發生的前後情況,近乎無知,幸好非是沒補救的方法。

目前必須找個安靜的好處所,展卷細讀符小子的大作。

現時出入因如坊,次次用盡渾身解數,務求避人耳目。

情況與去見獨孤美女相同,須神不知,鬼不覺。

※※※

“青樓大少”柳逢春招呼符太的好地方,是秦淮樓內景觀最佳、位置優越的鴛鴦館,俯視小秦淮,遠離其他廂館。月色星光從兩邊橘窗映進廳堂,一時哪分得清楚是真是幻。

兩個挑選出來的女侍悉心伺候,為符太脫下外衣,奉上熱巾敷臉,剩是她們灼人的青春氣色,可令人樂不思蜀。

不過,符太在這方面異乎常人,對年輕貌美的女郎無動於衷,一心想著快點回“家”,並不受落青樓的風流陣仗。

柳逢春待人接物的經驗,乃豐富至再不能更豐富的老手,看在眼裡,卻不點破,敬符太一杯後,道:“此為我珍藏多年的特曲白酒,有個別緻的名字,叫‘劉伶醉’。”

符太很想問“劉伶”是什麼東西,知機地不問,怕一問便洩出不熟漢文化的底細。柳逢春一副自己理該知道般的模樣,使他生出警覺。

自己確不適合參加社交宴會,很容易在這類無關痛癢的事上露出馬腳,不由想到後天霜薔透過長寧力邀他去做說書人的雅集,想想足教他頭痛。

酒確好酒,縱然不好杯中之物,酒入喉後,立感暖融融、懶洋洋的,有進一步令他投入眼前美景去的妙用,一時又不那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