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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嬌笑。

紀夢還好點兒,雖然開懷,但有節有制,不像清韻般放浪形骸,一手搭著符太肩頭,笑個花枝亂顫。

符太心忖若此時把清韻攔腰抱起,肯定不遭反抗,讓他抱往任何地方去。之心裡有此胡作妄為的念頭,是因她的笑聲笑態,有攻心徹骨的誘惑力。

符太沒話找話說的,道:“鄙人絕非什麼英雄好漢。”

紀夢耐不住的白他一眼,展現出含蓄的風情,媚在骨子裡,輕輕道:“凡敢起來對抗突厥賊兵者,都是韻孃的大英雄。”

沒想過的,清韻收止笑聲,坐直嬌軀,垂下頭去,面露不可名狀的哀傷。

符太有所覺下,別頭瞧她,心內泛起明悟。

※※※

龍鷹讀到這裡,像符太般明白過來。

唉!清韻該有一段傷心史,是由突厥狼軍一手造成,與突厥狼兵有不共戴天之仇,故此視敢與狼軍對抗的為心內英雄。

龍鷹和符太,遠遠超出清韻英雄的標準,乃能令突厥狼軍遭遇自大唐開國以來,繼突厥大汗頡利被生擒後,最嚴重挫折的大功臣,故此清韻對小子的“醜神醫”刮目相看,青睞有加。

這解釋了清韻因何對他的“範輕舟”忽然變得熱情如火。

她的獻媚,糅集了感激、報恩、崇慕、傷情、宣洩的複雜情緒。

人與人間的瞭解非常侷限,當時自己尙認為清韻見一個,愛一個,怎想到內裡有深層的原因?

解開一個疑團,另一疑圑又起。

紀夢為何在七色館啟業儀式一會後,宣言不再見他的“範輕舟”,又言出必行,真的拒絕見他。

當中有他不明白的道理。

※※※

紀夢善解人意的打破如倏被冷凝的氣氛,輕柔地道:“昨夜國宴後,河間王跟大隊,隨老闆返秦淮樓繼續慶祝,鬧個通宵達旦,聽說有些大官,離開時給扛上馬車去。”

又加一句道:“看來大家是真的高興。”

符太難以相信的道:“河間王竟喝足一晚酒?”

清韻嘶啞著聲音答道:“河間王最早離開,幾巡酒後,又曉得夢夢不來,便告辭離開。”

符太心忖合理,趁機問道:“相王有否一道來?”

清韻平復過來,道:“相王從來不會呼朋喚友的到秦淮樓來。昨夜,當河間王宣佈太醫大人將於都鳳大家的雅集現身說法,詳述如何將突厥賊兵趕往陰山之北,惹得全場起鬨,情懷激烈。據其時在場的趙彥昭趙相說,張仁願大將軍稟報皇上,範爺、宇文劍士和太醫大人獨力組軍,一直在無定河北敵人的勢力範圍內孤軍作戰,還遠端奔襲敵人在大後方、河套區的後援大寨,逼得狼軍狼狽北撤,卻給你們的遠征部隊狂破於大河北岸,郭大帥又重兵殺至,令狼賊倉皇渡河,死傷無數。”

符太搖頭道:“默啜非是狼狽北撤,而是另一個計劃,乃誘敵之計,只可惜事與願違,變成讓自己踩下去的陷阱。”

清韻朝他看來,雙目泛淚,幽幽道:“人家再沒法在廳子內待下去,走了出來,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了一場,很痛快,並期待可以見到太醫大人。”

符太想安慰她幾句,但安慰人實非他之所長,兼且清韻的悲情異常複雜,既喜悅,又哀傷,使他更不知該從何處入手,說出恰當的善詞。

紀夢知機的在另一邊道:“請太醫大人賜準,讓紀夢獻君一曲,以示感激之情。”

※※※

“蘭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幽獨空林色,朱蕤冒紫莖。遲遲白日晚,嫋嫋秋風生。歲華盡搖落,芳意竟何成。”

符太正奇怪為何不見樂器,紀夢清唱一曲,其動人處,是符太從未想過的,如此厚禮,再多來幾次做“保護神”,仍値得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