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
長寧白他一眼,似怪他到這刻仍沒有行動,柔聲道:“今晚長寧要太醫大人為人家治病。”
符太大吃一驚時,馬車抵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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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幾肯定是夜符小子沒和長寧偷情,否則他不會費這麼多筆墨,描寫這段漫長的車程,作賊心虛也。
當馬車駛出金花落的一刻,於長寧公主而言,等於幻想和現實結合。以往長期積聚下來,從不著意到著意,從暗裡留神到為醜神醫動心,由旁觀者變為當事人,芳心內的幽思、憧憬、焦慮和渴望,得以實現。
聽著高貴的公主,將心內衷情娓娓道來,符太無疑大感震撼難忘,故不論過了多少天,書之於錄仍能寫得淋漓盡致,以之與自己分享,皆因龍鷹非為“外人”,而是長寧愛上的部分。想想也可令他顛倒迷醉。
假若符太略去這段車程,龍鷹永遠不曉得與長寧間有這麼的一段情緣。
陽光斜照下,金花落仿如凡塵裡的淨土,偶有聲音從內堂傳來,使他猜到小敏兒正為他準備晚膳,只不知符太能否及時趕回來陪自己。
今趟是由朝讀到晚,其樂無窮。
更精采的,在《實錄》等待著他。
一向不愛敷衍應酬的符小子,今次須展盡渾身解數,說一臺精采的說書,確教人期待。
下一刻,心神返回《實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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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心裡早有準備,到親臨霜蕎的華宅,身歷其境,方知民間宅第可以如此兼具華麗和秀逸,雅集如此熱鬧,卻又不予人擠迫的感覺。
樂琴軒位處永安渠西岸岸濱,北靠西京北城牆,牆外是皇室的禁苑。
以位置論,罕有獨特。
大江聯經營此宅,所費不菲。
撐起如大江聯般的龐大組織,在在需財,少個子兒也不行。雖然,臺勒虛雲將大批戰船賣予江舟隆,得到一筆可觀的現金供其運轉,然而經過這麼一段時日,恐怕所餘無幾。
現在大江聯唯一的收入來源,惟只香霸的青樓賭坊業務,或販賣人口之所得,支援著大江聯的龐大開支。
循這個方向看,更不明白臺勒虛雲花錢建此豪園華宅,只是這塊地,肯定是驚人的數目。
從而曉得,大江聯諸派系,仍是精誠團結,為了未來的理想,不計較私利。
黃河幫雖被置於大江聯的控制下,卻仍處於休養生息、伺機而動的狀態,開支有出無入,大可能還須大江聯以財力支援。
假如,忽然斷去來自香家的財路,將出現何等狀況?
樂琴軒一如沈香雪的其他傑作,把江南的園林藝術移植北方,引入永安渠之水,奠定全園的山水骨架,達至景景臨水,體現了園在水中、水在園中的情趣。
亭閣樓臺互為借景,分別以廊、橋相通,倒映碧波,還有樹影、月影、唼喋游魚激起的漣漪,渾然天成,營造出詩情畫意的迷離天地。
霜蕎親身出迎,接得兩人,過廣場,朝正廳舉步。
此時所有賓客均已入園,分聚於六座相連的樓閣,據霜蕎之言,賓客逾千,舉凡在西京的權貴巨賈、世家領袖,有點頭面的全來了,盛況空前。如此大型雅集,於緊接三天的全城祝捷後舉行,尤具特殊意義,盡顯霜蕎現今在西京文壇的地位,足可與閔天女相媲美,亦可見霜蕎多麼吃得開。
符太暗忖李重俊和他一方的人馬,缺席機會頗大,皆因丟不起輸球賽的顏面,不願見人,更不願與安樂狹路相逢,遭侮辱奚落。
接著另一個想法浮現腦海。
臺勒虛雲會否是其中一個賓客,默默旁觀?想法來自玄妙的直覺,仿如大混蛋的魔覺。
霜蕎非是走在長寧的那一邊,而是在符太的另一邊,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