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不是想向這位妹妹打聽一個人嗎?”
商程道:“也罷,古語有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那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大人不計小人過,怎麼會跟她這麼個小女子胡攪蠻纏呢。”小月聞言不禁又是一氣,便想反駁。商程當然不讓她說出話來,突然提高聲音道:“但是!我雖然替你出了一百二十兩銀子替你贖回這張當票,當然你至少也得回報我一次,禮尚往來嘛。喂,那個誰誰誰小女子什麼的,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有個叫崔宏文的人住在哪裡啊?”
小月聽商程左一個小女子右一個小女子,哪裡不知道商程是在暗罵她是小人一個,心裡早已被氣得火冒三丈,正當想要上前與商程爭辯,突聽得商程說出“崔宏文”三個字不由全身一震,愣愣的看了商程好一會兒,這才問道:“你認識他?他……他老人家在哪裡?”聲音發顫,似乎在強自忍住內心的激動。
商程一聽就明白小月定是認識崔宏文這個人,但是卻不知道這個崔宏文在哪裡,不然也不會問出“他在哪裡”的話來。而且,這個叫小月的小姑娘似乎聲音不太對勁,當即不敢再擺出這副隨隨便便的模樣,神情一肅,道:“我不認識這個叫崔宏文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是受人之託特意來找他的。怎麼,你知道這個崔宏文的情況?”
小月聞言心裡突地一空,好像被抽去了魂魄一般,失神的呆呆望著商程,眼裡盡是失望哀痛之意,隨即她又著急問道:“你是受誰的託付來找他老人家的?”
商程更覺得小月越來越不對勁了,聽她這口氣好像崔宏文與她有莫大的關係似的,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所在,這裡叫崔家村,這個叫小月的姑娘住在這裡,那她自然也應該姓崔的了,剛才那個張管事不是喚她為崔家小姐嗎?崔匡師,崔宏文,崔小月……這……這不會這麼巧吧?難道這竟然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商程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崔匡師崔爺爺是你什麼人?”
突然,只聽得“哐當”“砰”的聲音響起,那老奶奶手捂著胸口,扶著門框從後堂走出,呼吸急促的問道:“你可是說崔匡師?他……他如今在哪裡?”話音剛落,那老奶奶身子一軟,就摔倒在地。
小月驚叫道:“奶奶!”
只見奚漢升身影一晃,眨眼已經出現在那老奶奶身旁扶住。他提起那老奶奶的手,觸手冰冷,但見手上各關節發青,再探脈搏,只過了一小會便道:“是真心痛。”小月哭道:“是我奶奶的舊病,我去請大夫來。”說著轉身就要跑去。奚漢升眉頭一皺,搖搖頭道:“來不及了。”當即盤腿坐下,伸出雙手運集內力輸進那老奶奶體內。過得一刻鐘,奚漢升頭頂白氣升騰,顯然是盡力而為。
商程、王祺和小月三人大氣不敢撥出,都一眼不眨的盯著奚漢升和那老奶奶兩人身上。小月使勁捂住嘴巴強忍著不讓自已哭出來,以免打擾到奚漢升救治她奶奶,但是雙肩顫動,口中亦不斷髮出抽咽的聲音。
商程見奚漢升和小月奶奶兩人許久沒有動靜,心想:“或許奚老頭的功力不夠多吧?看剛才的情況,很明顯老奶奶和這個叫小月的少女與崔爺爺定有莫大的關係。而我身具崔爺爺的五十多年真氣內力,現在必須得用出來幫一把才行。”當即走到奚漢升身後,也是盤腿坐下,伸手貼在奚漢升後背,默運崔匡師所授的運氣秘訣,內力緩緩輸出。
奚漢升正覺自身內力已然不足,但是那位老奶奶依然還未醒轉,要是再繼續摧送內力就要傷及他自己的根元,而且都這麼久還沒救醒那老奶奶怕是也無能為力了,正想停止運功。突覺一股渾厚之極的內力進入自己體內,只覺這股內力醇正綿和,源源不斷,好似無窮無盡一般,與之相比,他竟然遠遠不及。心中一驚,心道:“這是誰的內力,竟然如此深厚?”他回頭看去,竟然是那個叫做商程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