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清楚得多,陛下是肯吃虧的人嗎?你敢佔陛下的便宜,到時龍顏大怒,就算看在太后面上不取你性命,卻也夠你喝一壺的,這天下到處都是銀子,你們瞎了眼,偏偏想著伸手到路政局來,莫非都瘋了不成?要掙銀子,自己掙去,可是這路政局,誰要是手腳不乾淨,我也不說什麼。到時候請陛下裁處吧。”
他這番話,讓三個國舅又羞又憤。其實他們倒不怕宮裡震怒,說到底。徐家父子才是這兒的負責人,出了事,大家一起把髒水潑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溜之大吉就是,到時候自然有人為他們擦屁股,給他們撐腰。
結果徐謙不但不上當,還把天子搬了出來,若是如此,沒了替罪羊。他們確實沒有這個膽,張鶴齡怒道:“哼,你一個小小書生,咱們做事,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嗎?哼,你不就仗著自己的爹是掌印嗎?就算是你爹來,老夫尚且不怕。”
徐謙反唇相譏:“學生有個爹,你豈不是也只有一個姐姐?我若是沒了爹,尚且還是解元。你沒了張太后,不過是個廢物,你們這些人的底細,我早已打聽清楚了。少在我面前裝蒜。”
這一下子等於是把三個人都罵了,這三個人捋起袖子,一副不願善罷甘休的樣子。
徐謙繼續道:“不過我也看出來了。你們雖然看上去光鮮,其實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路政局的銀子不能惦記,可是來錢的事多的是。你們在京師也算是有頭有臉,而我偏偏有一些掙銀子的主意,我給你們兩條路可選,要嘛跟我魚死網破,你們在太后面前說得上話,我在陛下面前也說得上話,想來我的事蹟,你們也聽說過一些,真要鬧起來,宮裡最多各打五十大板,傷不了你們的筋骨,你們以為陛下會為了你們這些酒囊飯袋而治我的罪嗎?要嘛咱們一起結夥,尋個買賣去做,我手頭上正好有個買賣,只要做成了,咱們幾輩子都有花不完的銀子,怎麼樣?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吧。”
王成一副不信的樣子,冷冷道:“我憑什麼信你?”
張家兄弟有些猶豫,卻也不敢相信徐謙。
徐謙道:“信不信是你們的事,不過……這路政局就是我籌劃出來的,你們自己捫心問問,天下還有比這更掙錢的東西嗎?我能想到路政局斂財的法子,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大家活在世上,臉皮有什麼要緊?真金白銀才最緊要。你們要和我翻臉,卻也由得你們,可是錯失了掙錢的良機,到時可莫怪我沒有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張家兄弟面面相覷,終於動搖了。
徐謙的本事,他們或許不知道,可是現在路政局日進金斗的事卻已是天下皆知,徐謙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能想出路政局這個金礦,怎麼就不能想出第二個?
不過張家兄弟坑人坑慣了,所謂做賊的看誰都是賊,總覺得徐謙這個人如他們一樣不是很牢靠,於是便都不動聲色,想看看王成怎麼說。
王成本來想看張家兄弟的打算,誰知這一對兄弟奸詐得很,居然在等自己的決斷,他近來手頭確實不是很寬裕,進了京師,各種好玩的東西日漸增多了,花錢的地方更多,雖然他堂堂永豐伯不至於吃了上頓沒下頓,可入不敷出的時候也不少,沉吟片刻,他道:“生意,是什麼生意?”
徐謙卻和他們賣關子:“什麼生意現在還不能透露,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拿了我的主意自己去單幹,若是你們肯和我一起做,首先每人得拿出三千兩銀子來算是入夥,除此之外,從現在起,都必須聽我的安排,我叫你們往東,你們不能往西。”
張鶴齡這時候冷笑:“我若是有三千兩銀子,還要和你做生意?”
徐謙帶著不屑的眼色看著他,道:“可是我若是告訴你,這三千兩銀子能變三萬兩、三十萬兩銀子呢?”
此話一出,三個國舅頓時愕然……
像那些豪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