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嬴勾本來好好的在地獄守護黃泉冥海,但是大戰一開始,就被無情地抽調來支援有熊氏。他倒不是對黃帝這幫人有什麼意見,實在是下面沒人願意來。大家推來推去,地藏王就說,“反正黃泉冥海幾百年都沒出過什麼大事,要不就讓擺渡人幫嬴勾看著,他閒得慌就去黃帝那出點力,免得別人說咱們小家子氣。”
嬴勾很不樂意,本想著,好歹到了這邊還有個後卿能作伴。結果心不甘情不願地磨蹭過來,連後卿的人影子都沒看到。
嬴勾一問才知道,那傢伙打著打著就跑回家了……
原本嬴勾還幸災樂禍來著,想著黃帝沒了面子,后土肯定要揪著後卿的耳朵,將他拖回來賠罪。每日枯燥的打來打去中,嬴勾也就指著這點樂子調劑了。結果,他沒想到這一等,就讓他從冬天等到了夏天。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後卿,他就叫上了:“你這傢伙,不夠朋友啊!”後卿斜睨他,拍開嬴勾搭到他肩上的胳膊:“我跟你很熟?”
挨著後卿坐在一邊的溫如是見嬴勾吃癟,深表同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招架得住後卿的冷臉。本來還想坑他一筆的嬴勾很快就忘了自己的初衷,咬牙道:“我們不熟?認識了幾千年,你才跟我說不熟,會不會晚了點?!”
後卿不置可否,輕描淡寫地轉開臉:“哦。”
哦?哦什麼?嬴勾被他的冷淡弄得洩了氣。低頭就看到被他帶在身邊的溫如是,又來了精神:“喲,怎麼帶了個小女娃上戰場呢,你也不怕上面看到不高興啊?”
後卿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死樣子:“家屬。”
嬴勾也不是個傻子,知道後卿是隨口敷衍,他偏要順著他的話往下歪曲:“你就是要帶個家屬,也該帶些像樣點的神女吧,帶個幾歲大的小女娃,莫不是……”嬴勾笑得淫’賤,言下之意,就是後卿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嗜好。
溫如是這下坐不住了,笑盈盈地拉了拉後卿的袍袖:“這位大叔是誰啊?長得本來就醜了,笑起來更噁心。”她這話其實一點都沒錯。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呆了上千年的嬴勾一臉慘白,說是白得跟屍體一樣毫不為過,更兼唇紅似血,嘴巴又大,一咧開狀若血盆大口。
要是在大半夜的撞上這人,心臟有點毛病的指不定會被嚇出大問題。平心而論,說嬴勾長得醜,都算是抬舉他了。
後卿回頭看了嬴勾一眼,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拍了拍溫如是的頭:“不要跟長得醜的人說話,會拉低了檔次。”
被指拉低了別人檔次的嬴勾也不生氣。要是沒這樣貌,他怎麼能嚇得住黃泉冥海的那幫孤魂野鬼?在嬴勾的心裡,溫如是這話不是打擊,反而被他認定為赤‘裸裸的讚美:“小傢伙,有眼光。趕明兒讓後卿給你幾滴磬鱒液,家屬就要有家屬的樣子嘛,這麼小個帶出去不像話啊。”
溫如是微笑著沒有開口。嬴勾跟後卿是多年好友,他們怎麼開玩笑都沒關係。但是她可不會傻到在後卿都沒表態的時候,就急吼吼地湊上去接話。要不要給她磬鱒液,後卿心裡想必早有定論。
至於嬴勾嘴裡所說的家屬——溫如是不會當真,家奴也算在家屬範圍內的,不是嗎?她很有自知之明。
嬴勾拍開一罈美酒,啪地一聲擺到後卿案上,拖著他拼酒。後卿也不推辭,嬴勾喝多少,他就跟著喝了多少。兩人酒量都好,湊上來的人都被他們喝趴下了,也不見嬴勾和後卿有一點酒意。
直到最後,嬴勾喝得興起,乾脆就抱著罈子直接幹了,後卿還是不緊不慢地一盞一盞下肚。那玉盞其實並不大,但縱使如此罈子裡的酒線下降的速度也並不比嬴勾的慢。一晚盡歡,來捧場的賓客最終都心滿意足地被小妖怪們扶了回去。
溫如是本來還想著跟嬴勾聊幾句,結果他一整晚就沒停過,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