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海邊不知道走了多久,玉瓊琚才勉強看到一望無際的藍色地平線上若隱若現出的小村子。
剛進到村子裡,玉瓊琚就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打量的視線。
也是,古代背景,微分碎蓋,想不吸引人注意力都難。
“大爺,你們這有人家收幹木材不?”
玉瓊琚帶過來的木材都是樹心,非常容易點著,這種木材,對於在冬天,又是常年住在海邊的人們可是比較難得的。
大爺用手摸了摸玉瓊琚帶過來的木材,微微點頭。
“快點,快叫郎中,王小子不小心跌到鐵刀上了,流了好多血。”
從穀倉裡跑出來一群人,這群人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嘴裡叫喊著郎中,向與玉瓊琚相反的方向跑去。
玉瓊琚頓時來了精神,連忙背上木材朝人群跑過去。
“誒!木頭,我還沒看完呢!”
大爺跟在玉瓊琚身後一路小跑。
玉瓊琚不想失去大爺這個顧客,又覺得自己可以去幫忙治病,索性把大爺一起背上。
等跟著人群來到郎中家,就見那郎中無奈的搖頭,嘴裡說著已經無力迴天的話。
“啊!王霖,你個畜牲,你就這麼丟下我們娘倆了!你讓我們娘倆可怎麼活啊!”
“李郎中,你在幫著看看,王小子是你從看著長大的孩子!”
王霖的家屬抓著李郎中的手不放,李郎中滿臉痛苦之色,他也不願見一個從小自己看著長大的小輩在他眼前離去。
無奈他能力有限,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像這般出血,也只有大羅金仙來了能保住他了。
玉瓊琚擠開前面圍著的漁民,掃了幾眼躺在地上的病人,詢問道:“大娘,讓我看看可以嗎?”
病人王霖的家屬見玉瓊琚模樣古怪,滿臉的不信任,便將視線投到李郎中身上。
“王大娘,讓他試試吧。”
李郎中也是沒了辦法,現如今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雖然面前這位男子看著年輕,且髮型古怪,可萬一真的是一位行醫高手,那王小子的命就可以保住了。
“李朗中!你這不胡鬧嗎?他這人看起來怪模怪樣的,又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你怎麼能放心把王霖交給這種人?”
一位身著粗布灰補丁,長滿了亂糟糟鬍鬚的壯漢,惡狠狠的盯著玉瓊琚和李朗中。
“我這種人?我是什麼人?”
玉瓊琚抱著玄鐵重劍眯了眯眼,反問壯漢,隨即不等壯漢的回答,自顧自的說道:“我見這位倒在地上的病人,背部的傷口很深,連血肉都翻出來了,可傷口又很光滑平整,斷然不像是被髮鈍的鐵刀所傷,倒像是--開了刃的殺魚刀。”
玉瓊琚將視線移到壯漢別在腰間的魚刀,微微揚眉。
“你!你什麼意思?”
壯漢捂著腰間的殺魚刀,連連後退幾步,臉上露出慌張警惕之色。
玉瓊琚瞟了一眼壯漢,臉上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只是多了些嘲諷。
“我?我怎麼可能有什麼意思,畢竟我只是一個-怪-模-怪-樣的外人啊。”
聳了聳肩,玉瓊琚望向王大娘,指著地上的病人,道:“兩刻鐘,他還能活兩刻鐘。”
王大娘慌了神,渾身打著哆嗦,跪在地上,乞求道:“請神醫救救我兒。”
玉瓊琚微微點頭,走到那男子的身側用玄鐵重劍將他後背的衣服挑開,蹲下觀察片刻後,道:“我要一套銀針,一把細針和細線,還要一壺烈酒。”
“這就給您拿。”
李朗中很快將東西準備齊全。
圍著玉瓊琚的漁民竊竊私語著,語氣中滿是對玉瓊琚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