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向來嘴硬,口不對心的小聲嘟囔著:“那誰知道了,你二人那般要好,你當然向著他說話了。”
剛被那人訓斥一頓,這時候又怎能落下臉面說那人的好。
李蓮花知道少年得言不由衷,唇角微揚,輕聲道:“方少俠啊,你這話可莫讓阿玉聽見,在寒了他的心。”
“阿玉對你雖不像對我這般事事盡心,但也絕對不差,你來樓內吃飯,他也留意你哪樣忌口,前幾日你說好吃的果乾,他也給你拿出放在桌上。”
“這兩次你受傷,他雖嘴上說著要銀子,但實際也沒收你半分,那日你昏迷,可知他為你忙到夜半?他經脈損傷,使用內力不易,為你疏那內傷可知他廢了多少心神?”
在樓下完全不知道自己翻身成好人的玉瓊琚,摸了摸有些發熱的耳朵,又為自己把了一下脈。
嗯,沒病。
將木桶搓衣板都找了出來,玉瓊琚叉腰仰頭向樓上喊道:“花花,把髒衣服換下來,我一會要去河邊洗。”
“來了。”
樓內的角落被玉瓊琚利用起來,專門隔開了一間換衣室。
其實他跟李蓮花也算將對方看了個徹底,但每到換衣服的時候就會莫名的不好意思。
玉瓊琚也不好說自己這點(因為本來在床上就弱勢,說了會顯得更弱勢),最後美其名曰合理利用空間建了這間換衣室。
方多病到底是理虧,想著下樓緩和一下關係,但是走到樓梯角他就沉默了。
他覺得眼前有些玄幻。
玉瓊琚穿著個很莫名其妙的衣服,上面是個薄薄的坎肩,似乎還有什麼奇怪的字,下身的粉色布料也只能蓋在膝蓋左右,腳上穿著他實在形容不上來什麼的半截鞋子,一隻手拎著裝滿衣服的木桶,另一隻夾著狐狸精,很是不倫不類。
李蓮花穿的也不是很正常,花花綠綠露著半截胳膊和腿的短衣短褲,腳底下踩著像是……鱷魚?一種說不上來什麼的鞋子,一手拎著放了很多東西的小木桶,一手夾著個拐彎木板,嗯……實在無法評價。
方多病深吸幾口氣,用力眨了眨眼睛,反覆確認自己沒眼花,伸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兩人,憋了半天擠出幾個字:“有……有傷風化!”
“土老帽。”
玉瓊琚夾了他一眼,轉身向樓外走去。
他一開始也是穿著長袍去河邊洗衣的,但幾次下來不是踩著衣襬摔進水裡,就是弄得一身溼漉漉的。
後來寶箱應該是搞起了清倉庫存,送了不少衣服過來,玉瓊琚也就撿起來跟著穿。
李蓮花看著玉瓊琚帶著“我愛老婆”一行字從眼前飄過,突然有一種羞恥感,腳趾抓了抓鱷魚拖鞋,也跟著出門了。
“唉,你倆等會本少爺!”
方多病想著反正自己會輕功,真被人撞見了就先跑走躲起來。
“不是,你們瓊琚樓都是這樣的嗎?”
這不會是某種邪教組織吧?
“其實只有阿玉和沈確這樣。”
這種短衣短褲確實舒服,不過李蓮花也多是在自己的房間穿,今日還是因為天色已黑,地處偏僻才穿出來。
至於沈確和玉瓊琚就不一樣了,兩人在樓內基本上就是背心短褲,整天晃晃悠悠的,相當標新立異了。
“你要穿嗎?等我回去給你找找。”
玉瓊琚挑眉問他。
方多病盯著他胸前的字默不作聲。
三人來了河邊,這裡的河水清澈見底,清爽冰涼。
玉瓊琚拎著木桶和搓衣板找到一塊比較光滑的石板坐下。
“方小寶!”
“算了,沒你事了,一邊涼快去吧。”
玉瓊琚本想喊他給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