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越來越濃。

她能看清二人衣服上的皺著，亦能看清他們隨著微風不斷擺動的衣角。卻怎麼也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就好似隔著層消散不掉的水霧，給人一種莫名的阻隔感。同樣的還有那歌聲。她能聽清歡快的旋律和少女清脆的嗓音，卻怎麼也聽不清歌中的內容。

紅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二人。絲毫也不敢輕舉妄動。

許是練劍久了，有些累了。少年收起長劍，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回頭對一旁的少女說著什麼。紅豆亦是聽不分明。

二人言罷。少女站起身子，與少年手牽著手，一同走出院子。融進了茫茫的霧氣中。留下一串零碎的話語，隨風落進紅豆的耳中。

“哥哥，你要帶我去哪？”

“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遠嗎？”

“嗯。很遠。”

紅豆睜開眼睛。窗外明亮的光線，刺得她的眼睛發痛。她揉著眼睛，坐起身子。

林莞爾在一旁睡得很熟，鼾聲依舊，無休無止。

原來是夢呢。她喃喃說道。隨即穿好鞋子，推門走了出去。

晴好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紅豆抬眼看了看湛藍的天際，深吸了口氣。提著木劍，出了院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紅豆只覺得頭腦發脹，很是難受。一邊皺眉揉著太陽穴，一邊低頭往前走。

“哎喲。”

紅豆只覺自己撞上了一片柔軟，穩住身形，捂著腦袋抬起頭，正對上一張熟悉的臉孔。

“孔雀姐姐！”

孔雀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紅豆，先是一愣，繼而滿臉笑意，“紅豆，怎麼是你啊。”伸手揉了揉紅豆的腦頂，“沒事吧，有沒有撞疼你？”

紅豆搖搖頭，難掩心中的興奮，“孔雀姐姐，我上次去找你，她們說你不在。你去哪啦？”

孔雀道，“跟纓絡一起，出去執行任務了。這不，今天才回來。想著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就過來了。”又道，“你這是要去哪？”

紅豆提起腰間的木劍晃了晃，“我正準備去校場練劍呢。”

孔雀點點頭，“不錯嘛，現在都會練劍了。嗯，介不介意練給我看看？”

紅豆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我到現在只學了基礎十七式，連基本的劍法都不會。沒什麼好看的。”

孔雀道，“無妨。那我就看看你這基礎練得如何。”說著，溫柔的拉住紅豆的手，“走吧。”

紅豆也未再拒絕，點了點頭。帶著孔雀往校場走去。

因著迴音谷還未解除全面戒嚴的命令。絕大部分的弟子都還在進行著嚴密的守備。所以此刻的校場，也是全無一人，很是空曠。

孔雀在校場邊坐下，紅豆提著木劍，有模有樣的在她身前不遠的地方比劃著。期間孔雀一言不發，只是微笑著靜靜的看著。

直到紅豆將基礎十七式演練完畢，她才笑著說道，“不錯。握劍柔而穩，身形靈活，出劍流暢。看來這幾天你果真是努力了不少啊。”

被孔雀這麼一誇獎，紅豆心裡早已是樂開了花，嘴上卻也學會了謙虛，笑道，“哪裡啊，比姐姐你可差得遠了。”

孔雀笑著沒有接話。伸手拍拍身側的空位，“來，坐。”

紅豆聽話的走過去，坐在了孔雀的身側。

“明天我們就要回藏劍山莊了，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你過的怎樣，順便跟你告別的，”孔雀淡淡的說道。語氣帶著些傷感。

看著這樣的孔雀，紅豆一下有些不知所錯，“孔雀姐姐……”

“紅豆，你聽我說，”孔雀搖搖頭，打算了紅豆沒說完的話，“雖然我知道你很想親手替你娘報仇。可是，那樣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