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捏著花潮的尾巴尖,低聲說道:「這不重要,人也好貓也好,總歸都是你,你現在已經落在我手裡,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我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坦白。」
男人低下頭,他的神色仍然冷淡矜貴,依舊是冷若冰雪高不可攀的模樣,可那雙修長勁瘦的手卻捏住花潮的尾巴根,不輕不重的捋著尾巴根那處蓬鬆柔軟的貓毛。
花潮的調子一下子軟了:「唔別弄我的尾巴」
貓科動物的尾巴是很敏感的,而且貓科動物很容易發/情。
花潮以前在鄉下拍戲的時候曾被□□的貓吵得睡不著覺,那時候傅斯寒去劇組探班,兩人躺在鄉下的火炕上,花潮在他耳邊輕輕的哼著歌,傅斯寒拉著他的手輕聲說道。
「如果你能變成貓就好了,最好是一隻很小的貓。」
「為什麼啊?你喜歡貓嗎?」
畫家溫柔的捋著他的頭髮:「不是啊,但如果潮潮變成貓的話,我會很喜歡的。」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語成讖,現在自己變成了貓,這容易動情的身體實在令他叫苦不堪。
他軟倒在傅斯寒懷裡,臉色潮紅的摟著他的肩膀,頭頂上的兩隻貓耳蹭著傅斯寒的臉,一雙湛藍眼眸濕漉漉的看著傅斯寒的臉。
傅斯寒的呼吸明顯亂了,讓一個渴了三年的男人學會剋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哪怕這個男人平時總是一張禁慾臉,被人稱作只可遠觀的高嶺之花。
花潮睜著那雙水光漉漉的眼睛,伸出一隻漂亮的手拽著傅斯寒的領帶,聲音軟綿綿的說道:「點石成金的傅大少喜歡小貓咪嗎,身嬌體軟易推倒還能把你日的喵喵叫那種。」
傅斯寒定定的看了花潮兩眼,隨即他握住花潮的手,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釦子。
從事藝術的男人連脫個衣服都這麼優雅。
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小貓咪甩著大尾巴親了上去。
一人一貓鏖戰至後半夜,雙方俱是十分熱情。
可惜小貓咪由貓化人尾巴太過敏感,戰事過了一半便吃了好幾個臍橙,不由發出了抗議的喵叫。
第二天床頭處出現了一隻萎靡不振的布偶貓,原本油光水滑的漂亮皮毛變得亂七八糟的,原本鋥亮的貓眼也兩眼無神,儼然一副被吸乾了精氣的樣子。
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傅斯寒則神清氣爽,他穿好衣服,在貓咪的頭頂上落下一個吻:「潮潮想跟我一起去看畫展嗎?」
花潮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他。
傅斯寒也沒有強求,挽起袖子做好飯囑咐花潮要好好吃飯後就去了畫展。
傅斯寒曾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畫家,有著令人驚嘆的藝術天賦,他的前半生非常非常貧窮,他經常為了買一管顏料而節衣縮食,也曾在冬日裡穿著一身薄薄的衣裳,拿著花架站在落雪的公園中尋找關於雪景的靈感。
他在窮困潦倒的前半生從來沒有放棄畫畫,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對畫畫的熱愛。
然而在衣食富足的後半生,他雖然坐擁無數財富,卻再難提起畫筆畫出一幅令人滿意的畫。
自從跳海後他就患上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每次拿起畫筆時都會想起那一日將他淹沒的海水。
海面下的微光,視野上方不斷晃動的海面,灌入鼻腔中的海水,逐漸渙散的意識
還有,還有花潮的面容,離開那日狠絕的話語,那些話將他的人生徹底否定,心中的心念和熱情在一夕之間崩塌,徹徹底底的擊垮了他。
傅斯寒在畫展中漫步,自從回到傅家從事商業之後,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各個畫展。
商業圈裡的人知道他的愛好,總是假裝不經意的在畫展中與他碰面。
傅斯寒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