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天下。”
巴利哈頓:“現在你知道赫本居住在哪裡嗎?”
斯耐德爾:“不知道。自從1941年12月我在中國被俘後,就再也沒有得到她的音信。”
巴利哈頓:“你在關島療養的時候,給息式白女士寫過信嗎?”
斯耐德爾:“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實在記不清了,可能寫過,也可能沒寫過。那時我想的是儘快養好身體返回本土。”
就這樣,巴利哈頓的首次詢問毫無結果。
正面進攻無效,巴利哈頓決定暗查。從斯耐德爾的眼神中,巴利哈頓已經隱約感覺到了這位前海軍陸戰隊員的一絲驚慌,這種驚慌說明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斯耐德爾的確參與了劫持“北京人”化石的事件;另一種是沒有參與但又害怕把事情弄到自己頭上,因為他畢竟是參與裝運“北京人”化石全過程的唯一健在者。巴利哈頓認為,如果是第一種可能的話,那麼在調查局開始注意他之後,他一定會有一些反常的舉動,或設法銷燬罪證,或為掌握“北京人”化石的人通風報信,或轉移化石的藏匿地點。而要及時掌握他的這些行動,就只有用秘密監視的方法予以對付。於是,巴利哈頓很快開始了他的秘密行動。
果然,5天后,奇怪的事發生了。
據息式白後來撰文說,1974年10月31日早晨,斯耐德爾和往常一樣離開了自己的公寓,驅車駛向大街。躲在附近一家咖啡館的巴利哈頓偵探親眼目睹斯耐德爾消失於人流半小時後,便將電話打到了斯耐德爾的辦公室。當斯耐德爾拿起電話時,巴利哈頓說了聲“對不起先生,撥錯電話了。”又很快將電話扣死。之後,他駕車來到紐約對外貿易公司外一家高層酒店,獨自登上13層客廳,然後開始暗中向外窺視。這間客廳的窗子正好和斯耐德爾辦公室的窗子相對,這是巴利哈頓早在5天前就選好的地方。
這天早晨紐約上空陰雲密佈,大約9點左右,天空便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後來雨越下越大並伴有冷人的寒風。當天的氣象預報說,下午和夜間將有大雨,並伴有小雪,氣溫將繼續下降。
暗中監視了一天的巴利哈頓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當看到了斯耐德爾在收拾提包和辦公桌時,他瞥了一眼手錶,正是下午6點半。於是,他快步走出酒樓,閃身鑽進自己那輛“費爾蘭”牌小汽車,然後隨時準備跟蹤斯耐德爾的“查韋”牌小汽車。不一會兒,斯耐德爾鑽進了自己的車裡,巴利哈頓緊隨其後,眼望著斯耐德爾進了自己的公寓,巴利哈頓才把車停在不遠處,而後到前面的一個小吃部買了一個漢堡包,又回到車裡坐定,看斯耐德爾夜間到底有什麼活動。
大約8點30分左右,斯耐德爾身穿一件皮毛領子的翻皮外套從公寓走了出來。他把一堆東西放入車內,又站直身子一邊搓手一邊望望四周,然後迅速鑽進汽車,隨著一聲輕微的引擎聲,“查韋”牌汽車啟動了。
巴利哈頓並沒看清斯耐德爾往車上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見斯耐德爾的車啟動後,也讓自己的車跟了上去。但是,巴利哈頓在風雪交加中已很難分辨出在他面前行駛的汽車,到底哪一輛是斯耐德爾的“查韋”牌小車。
巴利哈頓決定回到布魯克林區斯耐德爾的寓所等待。
巴利哈頓醒來時,已是早晨7點左右。他推開窗子,只見外面鋪了一層厚厚的雪,對面的停車處沒有車胎軋過的一點痕跡,這說明斯耐德爾的汽車昨晚既沒有開回來也沒有開出去。看來,斯耐德爾是真的一夜沒有回家了?
巴利哈頓走出旅店大門,按照多年養成的習慣,他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收音機,一邊在雪地上散步,一邊收聽新聞。
……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昨夜的大風和結冰的馬路與橋面使汽車駕駛極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