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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俞成瑾被她搞得滿頭大汗:“手,伸出來。”

顏可可低頭看到自己手肘上那麼大的一片擦傷,不由自主地往後躲。俞成瑾不客氣地把她拽過來,用鑷子沾著碘酒一陣亂塗。

“輕一點呀!你混蛋!”顏可可的眼淚都並出來了,咬著唇氣急敗壞地看著俞成瑾,心裡十二萬分確定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你自己手上也有傷,怎麼不擦藥!”顏可可看著俞成瑾的手腕,分明是下午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此次皮肉外泛著淡淡的白色,鮮紅的血絲若隱若現。

“我可告訴你我有狂犬病羊癲瘋艾滋病,被我咬了的人沒一個能活過一整年的!”顏可可抓起俞成瑾的手,不用分說地搶過他的酒精棉花,一頓連擦帶抹。

一邊叫囂著,一邊抬頭去看俞成瑾的反應。

男人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眉頭鎖的很深。他當然也疼,而且顏可可知道男人對疼痛的忍耐力是遠遠低於女人的否則上帝就不會安排女人生孩子了。

可是俞成瑾始終沒吭一聲,任由顏可可把自己傷口處的皮肉翻了一遍……

“沒意思。”顏可可也不想折磨他了,丟下藥棉徑自躺了回去。

這一番酷刑一樣的上藥,早就讓她的心肝脾肺都抽搐。女孩像死貓一樣有氣無力地癱倒在床上,也不曉得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不記得俞成瑾是什麼時候關了燈,躺倒自己身邊的。顏可可以為他至少會抱自己一下,或者佔點小便宜?

但他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畢竟二尺六的大床足夠兩個不胖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安無事。

終於,男人均勻的呼吸和低調的鼾聲從身後傳來。一夜安寧。

可是人對於溫暖的渴望有時是超越地位與身份的,即便臨睡前將整張床楚河漢界地分割很均勻。但顏可可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在俞成瑾的懷裡醒來的!

男人的手臂很溫很白,肌肉下的淡青血管在陽光映照似乎還有微微有力的跳動。顏可可突然很想再上去咬他一口。

“醒了?”俞成瑾輕撫著女孩的頭髮,突然對他說。

“你不是正人君子麼?!”顏可可推開那堅實的懷抱,往床的另一端蹭了蹭。

“是你半夜做惡夢一定要投懷送抱的。”俞成瑾打了個呵欠看看錶:“才五點半啊。”

“我從來不做惡夢!”顏可可瞪圓了眼睛盯著他。

“是麼,你一邊哭,一邊喊著天越……”俞成瑾伸手去拉女孩:“天越是誰啊?”

顏可可大腦哄地一熱,她摸摸臉,發現臉頰上的傷已經結痂了。

“你聽錯了,我喊的是老天沒眼,讓你和你妹妹這樣的畜生危害人間。”顏可可氣憤憤地跑進洗手間,一邊坐在馬桶上一邊按了一個……很簡單的電話號碼。

她漱了漱口,回到床上爬進被子,臉上帶著莫可名狀的挑釁道:“時候還早,再躺一會。”

“怎麼?”俞成瑾翻過身來,他上身赤露,下面穿著長褲。雪白緊實的後背隆起健康的曲線。他伸手在顏可可的臉上輕輕捏了一把:“百年修得共枕眠,你還捨不得我啊?”

顏可可背對著他,小聲說:“你知道麼?三天後,是我十八歲的生日。”

“哦?”俞成瑾眯著眼睛湊過去:“是不是沒有人陪你過生日?我想想啊,我那天有什麼案子沒唉,算你運氣好,我正好有空。想要什麼樣的成人禮,還是要去遊樂園?”

“呵呵,”顏可可回過神來,冰冷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邪魅的冷笑:“不,你那天有案子,而且是大案子了。”

俞成瑾十分詫異。

“聽清楚我的意思,”顏可可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又把肩膀上的背心帶子扯下來,她一字一頓地對俞成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