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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斷這個姑娘是否因為不自愛而長期廝混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場所,律師的責任只為了找到有利的證據替自己的當事人找到辯護的切入點。雙方拉鋸戰持續了兩次庭審,但是我和我的團隊都沒等到見分曉那一天……就在兩週前,那姑娘因為藥物過敏反應,已經過世了。
今天是舉家團圓的大年夜,可想而知,她的家人在面對那笑靨如花的靈堂遺像時……是怎樣一種絕望的心境。”
顏可可輕輕啊了一聲,卻沒有打斷他的話,靜靜等著後文。
“但即便是像我們這樣頂級的律師團隊,也不是在每一個case上,對付每一個對手都能那麼遊刃有餘的。
因為那家娛樂城裡提供的那種類似於呼吸興奮劑一樣的藥,是由國外研發渠道正經進口而來,加在酒精中能夠體驗到那些所謂的,比傳統禁令藥物更安全健康又刺激的狀態。
所有的審批渠道天衣無縫,資質證明也很到位。就連生物實驗也找不出……類似傳統毒榀那樣有依賴性的反應。
所以被告娛樂城堅持認為該藥品在酒單上明碼標價,因而聲稱原告方系自願購買體驗。所以己方不該對那個藥物過敏的姑娘的死亡負有直接責任。”
“那這種藥物……到底對人體有沒有害呢?”顏可可如何聽不明白俞成瑾的意思:“你剛才看小雪的症狀?是不是懷疑她也是食用了這種新型的……姑且算是藥品吧?”
“調查取證的一方面是警察的責任,而我想要這樣做……一方面是實在不忍我們的金牌團隊就這樣灰溜溜地迎來有史以來的一敗天地。更因為……”俞成瑾掐滅了香菸,明亮的眼睛轉向女孩忐忑不安的臉龐:“可可,你覺得這世上有多少巧合啊。
如果我告訴你,那家出名的娛樂會所叫godsky,三個月前更換的新股東名叫柯明凱。你會不會覺得”
“什麼!”顏可可頓時驚叫出聲:“柯明凱?!就是正科的那個柯明凱?”
“還有哪個柯明凱?”俞成瑾冷笑一聲:“早就說過,這傢伙心思不在正經生意上,歪門邪道的壞主意倒是不少。所以借我一個理由我都不相信他的會所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但是藥物質檢類的工作不是我們能插上手的,所以我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想辦法證明godsky有存在誆騙,強制年輕人服用這類藥物的行為存在。一旦這個證據成立,那麼不管這種藥是愛因斯坦發明的還是牛頓發明的,他們都會面對法律的制裁。
所以我……今天才會讓章家父母留心一下章小雪都跟誰來往,她有沒有可能同樣去過godsky。”
“牛頓和愛因斯坦時物理學家。”顏可可訕訕地說:“你至少應該舉個化學家的例子吧……類似萊納斯卡爾鮑林這種。”
“呵,發現跟我這種人呆在一起久了,連你也會變得不靠譜呢。”俞成瑾苦笑一聲:“顏可可我沒再跟你開玩笑。這件事情,於公於私我都會管到底的。
對了,我前面就發現一個奇怪現象,只要關於正科集團的事你會特別留心特別緊張……你認識柯家的人麼?”
“我……我哪有緊張啊?”顏可可咬了咬唇,躲來避去,卻還是被這個精明的男人抓到這個話題。
“該不會是因為,你很想了解楚天越以前的妻子是個怎樣的人?”俞成瑾玩味的笑意讓顏可可感覺很不舒服,她回敬一句岔開了話題:“我才沒那個空呢!
我只是在想,如果柯明凱真的幹了這種不法的勾當,他的背後……不會還有人吧?”想到父親半生心血,最後淪落到這個骯髒的地步去賺昧良心的錢,顏可可的心裡難受得不得了。
“不管背後是誰,這種違法亂紀的毒瘤總要被剷除才行。”俞成瑾側目看了看顏可可:“怎麼?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