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不定,但現在應該不會。”俞成瑾分析對方的心理:“作不法勾當的人,是不願意用監控裝置給自己留把柄的。這就像淬了毒的暗器,在出手之前,自己才是離危險最近的人。”
顏可可看到俞成瑾熟練地把手錶拆開,從裡面取出鈕釦大小的兩枚東西。
“其中一個是錄音筆,另一個是攝像頭。”他一邊解釋著,一邊將兩隻東西夾在在顏可可的耳垂上。
圓圓的小小的,就像黑曜石的耳釘。
“不要緊張,也不要刻意去關注。”俞成瑾按著女孩的肩膀:“我有預感,要找的真相就在這附近。”
顏可可覺得兩邊的耳朵有點緊,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背靠著整備室的牆,稍微鎮定了一下,突然又覺得,腦子裡嗡嗡的雜音不斷:“喂,你這東西放在耳邊怎麼有噪音啊?”
“噓!”俞成瑾警惕地看著身後的牆面:“不是裝置,是我們隔壁的聲音。”
“隔壁?”顏可可隨著俞成瑾的動作,慢慢把耳朵貼敷到牆上去:“真的?好像有很吵雜的音樂聲和叫囂聲。”
依照格局來判斷,現在兩人藏身之地應該算作是後勤區,也就是常見的那種賓客止步之地。
這裡為什麼會有歌舞昇平的靡靡之音?顏可可和俞成瑾對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往外探路。
可偏偏就在這時,隔壁的房門驟然開啟,一個嗆嗆踉踉的身影攫住了顏可可的視線。
高挑,纖瘦,墮落的讓人心疼。
“小雪!”
顏可可知道自己的確是一衝動壞了事了,因為伴隨著那一聲驚呼而來的,是堅硬的鐵器驟然頂上了自己的腦後。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她頓時明白了在這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奢靡暗夜世界裡。唯有金錢和權利才是生存的主宰者。
兩人被推搡進包廂,巨大的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落著幾個年輕的姑娘。她們有的已經最到不省人事,而有的還在手舞足蹈。
章小雪也被拖了回來,她似乎認不出顏可可,眼裡的光芒渙散遊離。
正面對著的一個男人著白色西裝,坐在兩側盤牆沙發的正中央。
顏可可當然認得他,柯顏的遠方表哥柯明凱。
“抱歉,我們大概是走錯房間了。”難得俞成瑾在這種狀況下還能鎮定敷衍,但可惜的是,從對方連槍都端出來的架勢上看。壓根就沒打算放他們活著離開呢。
“別動!”大概是因為身高的差距,身後保鏢的槍無法抵住高自己一個頭的俞成瑾,所以槍口壓在他的腰上,透過西裝布料,依舊寒氣逼人。
“俞先生,”柯明凱站起身來,慢慢踱步到俞成瑾的身邊:“說起來,俞信跟我們正科應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今天既然是想過來玩,提前應該打個招呼才對。”
到這個份上了,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套話是毫無意義的。俞成瑾大方上前面對著柯明凱回答:“柯先生既然這麼客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好了。
我今天來不為公事不為正事,只是有點私事求柯先生幫個忙。”他伸手示好,卻沒有等到柯明凱的回應。
“俞先生有話就直說吧。”柯明凱皮笑肉不笑地說:“但我不確定,買不買得起您的面子。”
“這個姑娘是我朋友,”俞成瑾指了指伏在地毯上的章小雪:“我希望能帶她回去。就算是掃了柯先生的雅興了,今天的賬,我清場好了。”
“哈哈哈!”柯明凱大笑三聲:“俞先生是在說笑吧?既然是俞先生的朋友,在我這裡玩一會兒,就當是款待了。迫不及待地要帶人走,是對我不放心?還是對godsky不放心?
大家都是年輕人,一塊熱鬧一下不好麼?”
“小雪還在上學!”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