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
跟著凌犀回到秦貝兒的公寓,顏可可終於平復了一下心境。總覺得這裡就像自己的第二個家,有姐妹在什麼都不怕,哪怕她還沒回來,這裡熟悉的香氛也能很令她安心。
凌犀做菜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顏可可一邊幫小貝洗澡一邊聞著廚房間裡飄香的味道:“喂,貝兒還有三天就回來了,我住在這裡不會耽誤你們吧?”
凌犀沒有回答,沉默裡飄出了臉紅的意味。
“可可,”凌犀把飯菜端上桌子來:“你父母的事我很遺憾。”
本來有心想要回避這個話題的,顏可可見他先提了出來,只能木訥地哦了一聲:“後天我父親葬禮,你有沒有空,能陪我去一下麼?”
“可以,但是我不建議你出現在葬禮上,可以在車中遠觀一下你同意麼?”凌犀的擔心不無道理:“因為齊嶽集團的人也會到場。”
“凌犀……”顏可可撥弄著桌上簡單的幾樣家常菜:“我有一種預感,害死我爸媽的人以及當年害死我的人都是出於報復,其實我有那麼點擔心……追查到最後的結果是……他們罪有應得。
我媽媽身上最後留下的字條上寫滿了報應,我想一定是有些什麼事或什麼人的出現已經把她逼得崩潰了對不對?”
凌犀沒有說話,只是擺弄著顏可可交給自己的銀質觀音吊墜,摩挲著上面塵封的包漿持續沉默著。
柯的葬禮很簡單,在顏可可的眼裡甚至都不會比顏大軍和劉香華那樣的排場奢華多少。
哪怕一生叱吒在財富的最頂端,死後還不都是相等的半丘之土,悼詞加身。
顏可可穿著黑色的連衣裙,用一頂大大的遮陽帽蓋住臉,墨鏡將她精緻的臉孔襯托地更加小巧。
“讓我上前去送一束花吧。”顏可可記得凌犀的囑託,但她抑制不住心裡氾濫如潮的漣漪。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如今孤零零地被那些外人們打著公益的旗號送到這裡,連一個能名正言順為他守靈的人都沒有呢。
凌犀猶豫半晌,在警惕地觀望了四周的環境以後,鄭重點了下頭:“不要跟任何人交流,我陪你進去。”
“謝謝。”顏可可把那束漂亮的白色玫瑰抱在懷中,穿過人群的時候被一輛突然橫向過來的輪椅車絆了一下。
她不由自主地呀一聲,待看到那輪椅上的人的時候,整顆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花白的頭髮,巨大的墨鏡遮掩下,臉上縱橫捭闔的傷疤。他似乎沒有看到顏可可,被身後那一襲黑衣,紗巾罩面的女人慢慢推到前面去了。
顏可可定定地看著他,在輪椅停留在遺體告別的位置處,那老人面無表情地待了一小會,然後低下頭,雙手做了個合十的動作。
“你怎麼了?”凌犀輕輕拉了下顏可可的手臂:“不上去麼?”
葬禮上是不能使用照相機裝置的,但顏可可顧不了那麼多了,她突然挽住凌犀的胳膊,低聲說了一句:“回車裡。”也顧不上手裡的大捧花就這樣孤零零地掉在人來人往的地毯上。
“你看到什麼了?可可?”凌犀拉上車窗的暗色玻璃,看著顏可可驚魂未定地喘息,追問道。
“你說岳家的人會來是不是?”顏可可顫抖著手,掰開手機螢幕。剛才趁著挽住凌犀的一瞬間,偷偷透過捧花抓拍了一張照片:“這個老人,就是嶽子凡的大伯!”
凌犀皺著眉頭端詳了一陣,沉默著等待後文。
“他出現在我父親的葬禮上是因為什麼?一定是他害死我父親的,”顏可可抓住凌犀的胳膊:“凌犀,你有沒有隱瞞我一些事?之前跟楚天越在一起的那幾個月,你有沒有查到任何關於我父母的線索!”
“可可,你先冷靜一點”凌犀的話音未落,顏可可就接到了俞成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