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產業,你們楚家用這樣的方式吃下了整個正科集團是不是?天越在明你在暗,用中啟商貿的名義一層一層剝下了正科集團的血肉”
“別說的那麼恐怖,商業併購重組本來就不是什麼壞事。”楚天啟點了一支菸,他吸菸的動作幾乎跟楚天越一模一樣,這讓女孩在一瞬間重合的錯覺瞬間戳中淚腺。
“更何況,這時柯的主意,留在紀曉韻名下的百分之四十股份一樣託管在她的監護人也就是天越的名下。如今正科只是換了個名字叫中啟罷了。你還是個孩子,看不明白這其中的遊戲規則。所以我今天跟你說這些話的目的只有一個仇是仇,錢是錢,商人之間只講究利益。只要能有共同的利益,什麼都能一筆勾銷。”
“你這話……什麼意思?”顏可可只覺得楚天啟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冰水裡浸泡過一樣,落在耳低又冷又絕:“什麼叫做一筆勾銷?難道你父親被害死的事,柯和紀曉韻被害死的事,就這樣算了?”
“顏小姐,注意你的言辭。”楚天啟的眼神很是犀利,彷彿能撥開人的靈魂直刺要害:“沒有人能證明他們是被人害死的。紀曉韻是自殺,柯和我父親都是病死。
而且,就算是另有隱情,你一點都不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麼?人性本貪婪,沒有當年的因又何來現在的果?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眼前能看到的,就只是日益強大起來的楚氏和齊嶽。
下一步,我會分出一部分股份給柯軼倫,為這場鬧劇落下一個完美的帷幕。
連羅密歐與朱麗葉的世仇都能為此消融,商人的世界……又有什麼不能化解?”
“楚天啟!”顏可可一把抓起床頭的水杯,眼看就要砸在他臉上,但她終於還是悻悻得放下了。她不想做這種讓人看不起的無能的舉動,而此時更加無能的舉動不過就是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彷彿要凌遲一樣堅韌地望下去:“你說的這些還是人話麼!楚則溪是你父親啊!”
“那又如何?”楚天啟冷笑:“站在公平和正義的角度來看,他當年就是做錯了事。冤冤相報何時才有盡頭?現在柯一家三口都死了,我父親和天越也已經死了。活著的人為什麼還要把日子過的那麼歇斯底里?
柯軼倫願意收手,我們就樂於合作,哪有那麼多不共戴天?忘了跟你說,如果天越還能活著,還是要娶林洛紫以示聯姻友好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我們的世界這些事本來就不是你這樣的女孩可以理解的。你只是天越寂寞無聊時的一個意外。只怕是看電視劇看得太多,容易太過於入戲了。”
“你這是什麼謬論!”顏可可大叫:“當年犯了罪的人應該交給法律去制裁,沒有人有權利說自己是清道夫。
柯有罪楚則溪有罪,但紀曉韻呢!柯顏呢!秦貝兒呢!她們憑什麼枉死”
“你若是想不開我也沒辦法。”楚天啟聳了下肩:“紀曉韻和柯顏是柯的妻女,命該如此沒有辦法。至於秦貝兒顏小姐,如果你到現在還不懂好奇害死貓的道理,那麼下一次你就不用在病床上懊惱為什麼她會做你的替死鬼了。
很快就能過去陪她了。”
“到底是誰……殺了貝兒!”顏可可咬牙切齒地說。
“這個……大概是她在國外做專案的時候得罪了當地的其他承包商,一旦涉及利益,對於那種沒有槍械管制的國家,動刀動槍都有可能。
放心吧,我們已經聯絡好了相關部門,能幫她辦成因公傷亡。她的公司會賠給她父母一大筆錢頤養天年的。”
顏可可的水杯終於還是砸在了楚天啟的臉上,沿著男人英俊的五官緩緩淌下,女孩有多希望那會是愧疚的眼淚。
“你們簡直是混蛋!貝兒死了……你們就用這種騙小孩子一樣的把戲來擺平?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