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宜看著前面使勁加油的歡脫身影,“小題大做的人是曉螢那丫頭,就她把我綁成這個樣子的,幸好元武道道服褲子本身就寬大,要不然出個門,別人還以為我這個是落敗的證據呢。”
“難道不是?”黎藍反問她,“也就只有曉螢百草她們才相信你這是磕傷的。那天回賢武,捱打了吧。動手的是你哥還是萬館長啊?”
“你管得著嗎?我家的閒事你也管,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婷宜微眯著眼看著這張清麗的容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黎藍在聊起賢武的時候怪怪的。
婷宜繼續說:“說真的,你好像特別瞭解賢武和松柏的糾葛,誰告訴你的,若白嗎?”
黎藍無辜地笑笑,吐出兩個讓人十分憤慨的字眼:“你猜。”
婷宜轉過頭不再去看她,剛好若白準備上場了,於是走到最前頭,在那條長凳最中間坐了下來,身旁就是胡亦楓。
“大師兄上場,這個位子怎麼說也是我來坐吧。”
“我就要坐,你又拿我怎麼樣?”
亦楓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為帥氣的臉增添不少光彩。
婷宜盯著他的頭髮,開口說:“你該不會是懶得去理髮店這才留這個髮型的吧?”
“不得不說,女神你真相了。”曉螢蹦躂到她身邊,“咱們這個二師兄最懶,簡直懶到家了,他要是勤快點兒,若白師兄用得著這麼累嗎?懶得連頭髮都不剪。”
亦楓搖頭晃腦地嘆著氣,“範曉螢,只要你別整天咋咋呼呼,整出那麼多么蛾子,那才是幫了若白的忙,說不定,還能幫他增壽幾年。”
“胡瘋子!你……”
“好啦。”穿完護具的若白冷聲打斷兩人的對話,教訓道:“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百草趕緊上前扯著曉螢的袖子把她往旁邊拉,口裡小聲地說:“若白師兄生氣了,你就少說點兒吧,不然他要罰你蛙跳的。”
婷宜看著這一幕,覺得頗有意思,“百草究竟是怎麼跟曉螢成為朋友的,這麼實誠,她不會是真的看不出來,若白並沒有生氣吧?”
亦楓擺了擺手,“所以就是典型的單純到了極點,以為板著個臉、語氣兇一點就是生氣了,要不要這麼呆。”
婷宜看著亦楓的眼睛,裡面和善一片,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警惕和排斥。
真是不容易,方婷宜想,也不枉費她做了這麼多努力,只要得到了亦楓的認可,她基本上算是在松柏站穩腳跟了。即便最大的那個BOSS的態度依然捉摸不透。當然,黎藍那個依然會拌幾句嘴的、半路的人就另當別論,她也還沒承認她是真真正正的松柏的一員呢。
婷宜看著這場從選手一上場就註定了結局的比賽,心裡生出很怪異的感覺。
這是回來之後,她第一次看若白打正是的比賽,也是隔了好久才再次看到他穿白色道服的樣子。
比賽並不激烈,可以說溫柔得近乎平淡。這來自於兩人實力的差距。如果實力相當,那麼水平再低的人,打出的比賽都是精彩的。
對方雖然身材魁梧高大,看上去很有力氣的樣子,但是落在若白眼裡,簡直是漏洞百出。
從兩人交上手開始,若白使出的,全部都是最最基礎的招式,都是白帶學員需要學習的入門招式。但正是由於基礎,也就意味著熟練。
能夠將這麼簡單的腿法運用得如此富有威力,若白還真是不簡單。
學武越是深入,實力越是強勁,人們往往會習慣性地開發一些更加迅猛、更加刁鑽、更加有攻擊力的招式。就算是方婷宜,也會研究一些能夠克敵制勝的招,在追求穩健的同時,還必須華麗漂亮,具有可觀賞性,這樣子,觀眾看得也精彩,眼花繚亂又有衝擊力的視覺享受,沒人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