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工具都給父親準備好,然後就打算去染房了。
她也沒什麼會的手藝,每天去染坊打些零工磨磨時間也好掙點錢,這麼一天天的竟然也維持了兩年了。
她穿了一件麻布做的衣服,把頭髮隨意地全部綰在腦後,走進了開在村裡的一間染坊,染坊的老闆已經觀察莊歸很久了,每天她都是最早一個到的。
此刻莊歸一個人若無其事地坐下來,準備染布,老闆卻悄悄走到她的身邊,一隻手忽然搭在莊歸的肩膀上,莊歸立刻觸電般站了起來,她看著老闆,帶著警備。
老闆笑嘻嘻地看著莊歸說道:“大妹子,你天天這麼勤奮,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嗎?”
莊歸厭惡地皺著眉說道:“老闆,請自重。”
老闆一隻油膩膩的手伸向莊歸,說道:“大妹子,你長得算不上標誌,但是至少還算乾淨,讓我收個房也是可以的。”
莊歸一把甩掉他的手說道:“我沒有那個意向。”
老闆依舊是死纏爛打地貼著莊歸說道:“大妹子這麼害羞做什麼,我可是不喜歡這樣的。”
莊歸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她並不想讓這個村子裡的人看出她會武功或者有什麼異樣,所以她只是微微斜過頭說道:“老闆,看來今天我還是不做工了。”
說完她轉身就打算離開,卻被老闆一把扯住胳膊,手在她的臉龐上來回磨蹭,賊兮兮地笑道:“跑什麼大妹子,我都說了收你做妾,還不樂意?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在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帶著冷玉一般的光澤與質感,卻也有著一股讓人難以靠近的觸感,那人說:“她已經嫁人了。”
那老闆“呸”了一聲,“誰不知道她相公死了。”
“哦?她是這樣說的。”
“當然。還有,你是誰啊,本爺爺的事你少管!”
老闆這才注意到莊歸已經呆了,從聽到那聲音開始,她就呆若木雞,直到那人緩緩走近,卻是坐在一輛質地奢華的木質輪椅上,她都處在一個呆滯的狀態下,雙眼神采全部渙散。
商珏一點點被人推著靠近,他雙眸緊緊盯著莊歸,沒有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那個老闆看到走過來的這人似乎不像普通人,雖然好像是個瘸子,但是那姿態和氣勢,都異於常人,反而有些後怕了。
商珏走近他們,從衣服裡拿出一沓銀票,在老闆的面前晃了下,眼睛卻直直盯著莊歸,他簡單地說了幾個字,“要就拿去快滾。”
那老闆雙眸立刻盯著銀票發光起來,他看了看那銀票上面的字,竟然都是真的,而且每張都是一千兩,竟然有這麼一沓!
染坊老闆已經有些懵了,但是他只知道錢是不拿白不拿的,其他的前因後果管他什麼事呢,於是立刻陪笑道:“這位官人沒想到是你的舊人,我這就走,你們慢聊。”
隨後他拿過那一沓銀票,就飛也似的眉飛色舞地走開了。
就只剩下莊歸和商珏,商珏的目光難以捉摸卻又深情地可怕,他目光盯著莊歸的臉龐說道:“那人的手髒,把你自己的臉擦乾淨了。”
莊歸還是呆滯的,她做夢沒想到會再看到這個男人,她儘量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僵硬得說道:“怎麼是你?”
“怎麼是我?”商珏嘴角慢慢拉長了笑容,他坐在輪椅上用一種好整以暇地笑容看著她,那笑容依舊刺得人發寒,還有那深不可測的眼眸,莊歸感覺自己迅速地墮入了冰窟,無法動彈。
商珏緩緩而悠長地說道:“我的膝蓋和腳筋都能說切就切,看到我卻如此意外?”
莊歸此刻表情已經完全正常了,她沉下眼眸,臉色暗了不少,冷冷說道:“太意外了。”
商珏看到莊歸的反應似乎很滿意,他知道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