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環境;倒真不怕能夠遇到認識的人。
DJ臺上戴著耳麥的DJ人酷酷的耍著;臺下的人跟著高聲尖叫著。在震耳欲聾的有力節奏下;程兮點燃一根菸;夾在食中兩指間,深吸一口;吐出數個菸圈,勾著貝亦銘的肩邊腳踩著節奏邊喊道:“亦銘哥,你真準備替餘牧養孩子啊?”
貝亦銘手裡的煙已經燻完,就勢掐滅,面無表情的用手肘狠用力地頂了一下程兮肚子,疼得程兮嗷的一聲叫,程兮怒氣洶洶地喊道,“你養都要養了,還不讓人說!”
貝亦銘不作聲的抬手打了個響指,指著桌上兩千一瓶的紅葡萄酒,對吧檯的服務生伸出一隻手指。
“記得蘇好懷孕的事,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尤其餘牧那邊。”貝亦銘轉頭道。
程兮點頭應著。
未幾,服務生用托盤端著酒拿了過來,一邊倒酒問,“先生,昨晚存的紅酒現在需要嗎?”
“唔,拿過來吧。”貝亦銘道。
服務生走後,程兮又不死心的勸著,“亦銘哥你可想好了啊,真要這麼一條道走到黑,你們貝家可就後繼無人了。再說,你們家的產業也都讓那沒血緣關係的孩子繼承?那你也太偉大了吧!”
“偉大嗎?不是傻?”貝亦銘乜斜了他一眼,掐著高腳杯的杯腳抬到嘴邊,不管什麼品酒的風雅,如只是在飲紅酒的烈辣。仰頭一口喝下,鼓著腮幫子好一會兒,喉結上下浮動兩下,才盡數嚥下。
貝亦銘看著空杯若有所思的說,“我是真捨不得蘇好,這個孩子她要是不生的話,她可能就沒有再做母親的機會了。再說,白丫做過人流,我見過,我不能再讓蘇好受那種苦。”
程兮揉著太陽穴,吁嘆了一聲,“其實憑心而論,你也接受不了那孩子吧?”
“我也不是神……不過兩天時間,足夠我接受這個事實了。”
“不,你是神。”程兮支著腦袋,由衷的伸出大拇指,“哥,我敬佩你。”換做是他,他是不能幫別的男人養孩子,這還不像是孩子已經出生了,現在情況是孩子還在人家肚子裡,人家還剛離婚,更指不準哪天會複合,搞不好就是實打實的為他人做嫁衣。
貝亦銘苦澀一笑,“但願我的真心能換來她的實意。”
“蘇好不是早就依賴你了嗎?”程兮繪聲繪色的模仿蘇好的語氣,更是誇張的眯著眼睛佯裝可憐兮兮的喊叫道,“貝亦銘,救我~~~”
“你真是欠揍。”貝亦銘想起程兮把蘇好倒吊在海上的那一幕,輕聲笑了出來,大概蘇好都不知道她暈得前一刻這樣急切地喊過。
程兮精神抖擻地舉起杯,“哥,支援到底!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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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懷孕的事沒告訴鳳凰鳥,畢竟她還小,生孩子的事她不懂,又是國外回來的,和蘇好這個傳統女人、對這些事情的理解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
而高玄,他是不在意孩子是誰的,只要是蘇好生的就行,左右驗DNA的事要在懷孕四個月後,就沒事兒的時候找人給蘇好卜了一卦,算卦先生說蘇好會平安的生個閨女,高玄這一聽可就樂壞了,閨女好啊,閨女是孃的小棉襖啊,多貼心啊,還會乖乖巧巧的叫他外公,想想就樂得合不攏嘴,恨不得到處顯擺他要有外孫女了。
蘇好本是不信這些命理八卦的事兒,但之前有了個那麼荒唐的換魂事件,就不得不信了,跟著高玄一起胡來,讓算卦老先生給起了兩個名字,卻不成想得到的卻是蘇晨博和蘇婉博兩個名字,還美名其曰清晨,婉約,博學。
但這倆名字,蘇好稍一沉吟在嘴尖一繞,就不高興了。可高玄人老了,就特信這些東西,一臉委屈的說這名字是算卦先生算的,意思重要,發音不重要嘛,好歹留著做備用也行啊。
蘇好登時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