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不是你……我是瑾瑜,瑾瑜來替你治傷……”不知怎地,不管玉瑾瑜如何努力地摸索,依舊摸不到兀荊韃的身子。
玉瑾瑜的小手忽上忽下,一會兒又忽左忽右,在她極力地拉長身子之時,她好似摸到了什麼。
先不論她是摸到什麼,最起碼她可以確定這是人身體上的一部分。她便用力地拉扯著,無奈自個兒力氣小,不能移動半分。
“瑾瑜……”
兀荊韃低沉地發出聲響,引起了玉瑾瑜的注意。
“公子……瑾瑜拉不動你,你可否自個兒出來?”玉瑾瑜的小手仍緊緊地抓住她所抓的部位不放。
“你先……放手吧。”兀荊韃像是在強忍著極大的痛苦,讓玉瑾瑜更加地著急,手上的氣力更是加重了些許。
“公子,你還好吧?”她可以從她所抓到的部位上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熱能逐漸增加當中。
這股熱流太不尋常了,公子的高燒比她所想像中的還要高上許多,這真是讓她焦躁萬分。
“瑾瑜……放手……你先放手。”這一聲聲斷續傳來的話語幾近於哀求,略感妻愴。
兀荊韃頂著全身的不舒服,還要忍受著玉瑾瑜的手在他的重要部位上掀起軒然大波,這一種幾近慘無人道的對待,直教他熱汗直流。
該死!這女娃若是不趕緊放手的話,他可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正當兀荊韃咬牙強忍時,玉瑾瑜倏地放手,徒留他強忍著那一股落寞的空虛,而後,他一個翻身便閃出供桌下。
“公子,你還好嗎?”玉瑾瑜看見他的身軀,便趕緊地將燈籠提到他的身旁,算是多一點亮度,多一點溫暖。
天!他的臉色紅得幾乎要噴出血來,真是失策了,她沒料到這傷口引起的高燒竟會如此糟糕。
若是她不趕緊處理好,說不定待會兒還會更糟糕呢。
“若是你能不要碰我的話,我一定會更舒服。”兀荊韃看著玉瑾瑜急於求好的模樣,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
只怕他講了,她也是不懂。
還好她及時放手,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會怎地對待她呢?
“可我怎能不碰你呢?”她的意思是說:若是不能碰觸他的身體,她該如何替他療傷呢?
說著,玉瑾瑜的小手便往兀荊韃的額上探去,感覺到他額上的那層熱度,不,讓她皺擰了眉頭。
真糟,怎會這麼燙?
玉瑾瑜細想她所帶的草藥之中,有哪一種能夠儘快地讓他退燒的。
想了又想,她趕緊小跑步地走往外,越過在前頭打盹的馬伕大哥,進入馬車裡,自竹簍裡拿出升麻和葛根,還有一點乾糧,然後再小跑步地奔回兀荊韃的身旁。
“公子,你先吃點東西吧。”
玉瑾瑜將拿在手上的乾糧置於他的身上,再吃力地將他的身體扶起,讓他半靠在供桌桌腳邊。
然後她再將乾糧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喂入兀荊韃的口中。
“我要水……”兀荊韃將臉側開,略微模糊地說話。
玉瑾瑜一聽,再趕緊至馬車裡取出一些水,再拿了燈籠裡的火在兀荊韃的身邊升起一叢火,好讓他能感覺舒服一點。
吃過乾糧,喝過水,兀荊韃再將玉瑾瑜磨成粉的藥服下,約莫一刻鐘後,他可以感覺到身上的不適正慢慢地退去。
“好點了嗎?”
又是那一張蒼白的小臉,臉上刻著悲天憫人的線條,是個讓兀荊韃不知該如何對待的女娃兒。
“好多了。”兀荊韃撇了撇嘴,調開視線,不願再看她那令他心悸的容顏。
“那我就放心了,公子。”
“有什麼好放心的?”說穿了,不過是不相干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