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的事件中,你們扮演的反而是干擾者的跑龍套角色。”
阿不思欣賞地說:“繼續。”
她很喜歡宮澤身上最特別的地方,他並非針對蒐集到的證據做邏輯推論,而是近乎大放厥詞式的情境式聯想。
她喜歡這樣的男人,想象力、活潑、有理想,有理想到討厭他絕對惹不起的吸血鬼。
幾乎所有與吸血鬼上司交談的極機密案件小組成員,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卑微模樣,只有雄踞權力核心的政治人物才能裝出討價還價的嘴臉。
而宮澤,一個害怕被殺、卻又不肯全面服輸的男人,真是可愛透了。
“寧靜王與殺胎人作案動機的連結,要放在這個華人秘密結社的目的脈絡去解讀,如果我先前猜的不錯,也就是殺胎人的目的是進入地下皇城的話,這個華人組織的活動目的很可能也是相同的,至少在與你們敵對的大方向上是並行不悖。”宮澤忍不住將手指浸在馬克杯裡,看著手指不斷攪動引起的小漩渦繼續說道:“但對於寧靜王部分的解讀也就結束,沒了,再深想下去反而會使思考脈絡亂掉,因為干擾的不確定因素太多。”
“同意。”阿不思。
“進入下一個關聯絡統:畸形嬰與澤村,表面上兩者毫無關聯,但這就展現此關聯絡統的精密與複雜了。”宮澤。
宮澤清了清喉嚨,似乎正在整理思緒,也讓阿不思將腦袋清一清。
“首先是厄運,畸形兒可以說是最不幸的生命形態,一出生或甚至還沒出生,就註定了他們在人世間的苦難即將開始,而澤村,不斷遭受雷擊卻又在命運的玩笑下不斷重生的男子,他的生命沒有進展、彷彿是無限的受苦迴圈,所以‘厄運’可以說是這兩者的共通點,也是殺胎人尋找受害者的關鍵指標。”宮澤說。
“有道理,多少解釋了兇手的犯案邏輯,或許我們下次可以比他先一步找出可能的受害者,守株待兔。”阿不思笑笑自嘲:“就跟上次一樣。”
“嗯,但要比他先一步行動,看來不是那麼簡單,因為這些厄運受害者都具有‘不可尋找性’的特色。”宮澤解釋:“我查過,電視或廣播新聞裡並沒有提到有個人在哪裡遭到雷擊或送到哪家醫院;而畸形兒就更難尋找了,雖然有些孕婦曾經到醫院接受檢查,被告知懷了畸形兒,但也有三個懷了畸形兒的孕婦並沒有到醫院檢查,然而殺胎人卻有辦法知道。我想,殺胎人一定不僅具有某種能力……某種超感應能力判別孕婦肚中的嬰兒是否畸形,而且這能力的感應範圍還很廣,也因為很廣,殺胎人才能知曉遭逢厄運的澤村的存在。”
“喔喔,這就很麻煩了,天底下遭逢厄運的人這麼多,誰知道殺胎人下一次會選到誰?”阿不思吐吐舌頭。
“殺胎人具有這種能力,同樣找到澤村的那三個仇家跟介入者也一定具備相同的能力,這個能力就是他們那個愛貓協會的入會條件吧。”宮澤看著阿不思:“東京的所有團體都在你們吸血鬼的控制底下,你們確定不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麼嗎?”
“幫助遭逢厄運的人早死早超生?”阿不思微笑。
“我不知道。”宮澤說:“或許只有那殺胎人正在做你說的那件事,其他人與他意見相左,所以想逮到他,跟你們一樣。”
“無論如何,這個結社,或者說那個殺胎人,已經嚴重影響東京都的治安,我雖然感到無趣,但還是非抓到他不可。”阿不思說,想起城市管理人不希望她將整個秘密結社拔除這件事。
阿不思將皮箱放在宮澤的桌上,開啟。
裡面滿是一疊疊的黑白卷宗,還有剛剛影印不久的刺鼻油墨味。
“這是什麼?”宮澤翻了幾下,那些紙上的內容叫他大吃一驚。
“想要跟我約會,就不能不瞭解人家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