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相氏自古便以造船聞名,難道還輸給了你們?”
但是那領先船上的英偉男人“務相”卻不理會他們,只是活力十足地指揮族人划船,持續前進。
突然之間,“譁塌”一聲巨響,後方的四艘船中,有艘漆成紅黑二色的船居然整船垮了下來,船身分離,像是爛泥巴一樣在水面上分解,船上的人哇哇大叫,紛紛跌入水中。
原來,這些船真的是泥土所砌的,在江上行駛一會之後,泥土和水相融,遇上大浪便整船土崩瓦解。
那“務相”更是得意,在波濤上哈哈大笑,帶領的那艘泥船滑得更是起勁,不一會兒之後,在他後方剩下的三艘泥船也紛紛瓦解沈沒,最後的勝利者,當然便是那巴族的“務相”。
這時候,在岸上圍觀的許多人也開始歡聲呼叫,高聲叫著:“稟君!稟君!”
那名叫“務相”的英偉男人更是高興,舉起一柄明晃晃的巨劍,猿臂後張,“咻”的一聲便將那巨劍擲了出去,那柄巨劍的去勢極強,“錚”的一聲,居然硬生生地插入漢水邊的一塊大石之上。
此時他的泥船已經駛近寧小白載沈載浮的位置,只見那“稟君”務相面目清朗,兩眼炯炯有神,竟是個相當英俊的男子。
此刻他打量浮在水中的寧小白幾眼,便哈哈大笑,伸出長臂,便將寧小白拉上泥船。
“你這位小兄弟果真有點意思,從空中憑空出現,一出現,我就贏得了巴、樊、覃、相、鄭五姓的領袖‘稟君’,真的給我帶來大大的好運氣。”
他端坐在泥船之上,長長的亂髮隨風飛舞,更增英雄般的豪氣。到了岸上,所有五族的人民興高采烈簇擁過來,在漢水之旁高聲歡呼。
原來,這五族之人,是位於巴郡南方的蠻族,都是來自武落鍾離山的移民,那巴郡乃是東周時代一千多年前楚地的稱呼,因此,寧小白果然已經抵達了“過去的漢水”。
而且是一千多年的古代漢水。
根據稟君務相所說,這些巴郡的族人出自鍾離山的紅黑二穴,務相所屬的巴氏族人,生於赤穴,其他四姓則生於黑穴,此刻選出了五姓的共主,便是因為原先的居住環境已經不再豐腴肥沃,必須另外找出一個適合五族發展的新天地。
寧小白並沒有忘記來到這個古代時空的真正任務,但是這巴氏族人是春秋戰國時代千年之前的蠻族,文化水準並不甚高,對於農稼、捕獵等事之外的東西便不甚關心,寧小白旁敲側擊,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獸吻”,巴氏族人瞠目以對,根本不曉得他在說些什麼,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什麼水面上的縹緲身影,大夥兒也是一片茫然。
過不多時,五族之人已經在岸邊準備妥當,登上簡陋的渡船,便從漢水順流而下,經過夷水,最終的目的,便想要找到一個叫做“鹽陽”的所在。
那鹽陽之地,卻是巴氏的祖先曾經去過的一片肥沃樂土,經過多年的湮遠傳說,後代子孫早已不知道這片樂土的真正地點,只知道順著漢水、夷水溯流而下,可能就會到達“鹽陽”。
但是,船隊經過夷水之濱的時候,卻在清晨的時候,出現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
“稟君”務相看著這樣一片白茫茫的深霧,露出憂愁的神情,他站在船頭,靜靜地聽著霧中水波拍打船身的聲響,放眼望去,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連對面的人臉面都看不太清楚。
從他的身後,這時傳來輕而和緩的腳步聲,務相沒有回頭,因為從腳步聲中,他可以聽得出來人是誰。
一個身分、來歷和這片大霧一樣迷濛的怪人。
“好大的霧。”寧小白靜靜地說道。“很少見到這樣大而深濃的霧。”
“稟君”務相笑了笑。
“現在想起來,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從何處來?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