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越澤林不回答,他便探出腦袋來看,只見對方靠著沙發閉著眼,也不知是真睡了還是不願理他,但想起今早是他把對方弄醒的,便不再說話。
雖然費了好大力氣,但越澤林能答應回來,他已經很高興了,至少說明補救得還不算太晚。
“澤林,吃飯了。”
“……嗯。”越澤林迷糊著眼,有氣無力地答了一聲緩緩直起身,不清醒的樣子讓李祚軒覺得十分可愛。
“很困嗎?”
越澤林搖著頭接過碗,誘人的香味讓他稍稍清醒了,拿著筷子開始吃起來。
“慢點。”李祚軒坐在旁邊,見他狼吞虎嚥不免有些擔心。
“李祚軒,”越澤林不過一會兒就吃完,眼睛定定地盯著空碗,說:“你想怎麼玩都好,到時候把我交給警察也行,但如果害默海被牽連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
李祚軒沉默了半晌,看著對方僵硬的側臉,還有那雙不想看、或是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像吃了黃連一樣滿嘴苦澀。
“所以你跟我回來,都是因為越默海?”
越澤林微微側頭,視線移過來,卻只看著他的手,低聲道:“難道不是嗎。”
李祚軒摟過這個執拗的男人,湊上去咬住他的嘴唇,用灼熱的舌頭去汲取,越澤林沒有動,垂下的睫毛因為接觸顫了幾下,然後閉上眼。
“是啊,但你能回來我就很高興了……”
越澤林眉頭皺起來,李祚軒抱住他深吻得幾乎要失控,拿碗的手幾乎不穩了,耳旁嗡嗡地都是對方的聲音。
吻沒有持續多久,李祚軒就放開了他,拿過手中的碗轉身進了廚房。越澤林看著他,用手碰了碰溼潤的嘴唇,神情複雜。
飯後他起了睏意,靠在沙發聽著廚房裡的水聲,居然睡著了。
可能是養病的緣故,最近一直昏昏沉沉的沒精神、沒胃口,睡得還很多,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
醒來時已經下午了,室內的空調讓越澤林口乾舌燥,剛要起身發現蓋了一條毯子,腦袋後也墊了個枕頭。
“澤林醒啦?”李祚軒聽到動靜就出來了,耳朵上夾了根筆,看起來剛才正在工作。他的神色恢復了以往的溫柔和輕鬆,笑意盈盈:“在這兒沒事做會不會太無聊了?你不是喜歡攝影嘛,來。”
越澤林不解地撐起身,剛要拿柺杖就被李祚軒拉起,靠著對方一步一步地向屋裡走去。
進到李祚軒的工作室,只見桌上疊滿了厚厚的一層圖紙,旁邊還有幾件成品晾在背景板前,三腳架上有一個相機。李祚軒從裡面又拿出一個單反,把裡面的儲存卡取出來,插入一張新的遞給他:“沒事可以拿這個玩玩。”
越澤林瞥了一眼那換下來的儲存卡,道:“腿腳又不方便,有什麼好玩的。”
“可以在家裡拍啊,”李祚軒笑道:“你也可以到庭院,雖然冬天花都謝了,但還是有美景。”
越澤林接過來看了看,鏡頭是全新的,一看型號也是最新款:“新買的?”
“上個月剛買,喜歡嗎?”
越澤林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說到你的腿,也不能整天坐著。”李祚軒又道:“樓上有器材,有空我陪你做些復健運動吧。”
越澤林突然冷笑:“你這種人,難道不是最愛床上運動的嗎?”
李祚軒一愣,只見他瞪著的眼睛火氣直竄,不知道怎麼回事,慌張地摟過他:“不是……怎麼了?”
“難道我說得不對?”越澤林推開他,一指桌上的儲存卡:“拿過來。”
李祚軒明白了,嘆了口氣把儲存卡拿過來。越澤林拿過來插入相機,一開啟照片全都出來了,全都是模特,男女都有,各種妖嬈的姿勢和勾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