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難過……”她狂烈掙扎。
“糟糕!可別咬舌!”
見狀,四肢已然無法空出的裴穎風只能冒險一試,他突地俯下臉,並以吻封住了顏童自虐中的唇,一股腥甜味隨即在他舌腔中漫開。
但願這有用!他暗忖。
不一會兒,裴穎風的嘗試果然奏效,藉由親吻的熱度,顏童原先猛烈的抽搐不但逐漸緩和,連忍痛的表情也瞬間趨於平靜。
一切就像狂風過境般,所有症狀竟因一個吻而霍然消失無蹤。
遲疑了下,裴穎風這才慢慢移開嘴唇,孰料顏童卻在這時對他的吻起反應。
一會兒,她像初生娃兒吮乳般,緩緩淺淺地吮啜著他的唇瓣;一會兒,她又由吮改舔,像只末開眼的小貓貪享母親的芬芳般,折磨得他心猿意馬。
半晌,顏童純純的反應,漸漸在裴穎風身心間勾引起一波漫生的情慾。他十分清楚這全都是“失心淫香”發作的症狀,因此僅存的理智仍是不自主地與肉慾搏鬥起來,雖然是越發困難。
他極度壓抑地退開了被舔得酥麻的唇,但顏童卻又跟著他的鼻息不讓移開,就這麼一退一追數次,最後他終於不能自制地重新覆上她的唇,並加深了這個吻,全然地釋放了兩人之間的渴望。
“唔……”顏童細吟著,兩手拳縮在裴穎風厚實的大掌中,不再掙動。
熾烈的接觸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裴穎風由顏童的唇吻至她纖巧的下頷,靈巧的舌再由下頷滑至柔膩的頸項,最後停留在她完美的鎖骨上。
她柔涼的膚觸,一遍遍解放著他唇問的熱度,他徹底地沉溺在她的香馥中,忘了自我,也逐漸忘卻了她中毒的事實。
撩開了她破碎的前襟,裴穎風忘情地緩緩下移,然而正當他攫獲她如丘壑般起伏的綿軟前,一聲聲的心跳鼓動聲驚醒了他。
該死!他倏地抬頭,並一聲咒罵。
他這是在做什麼?!不讓其它人介入為的不就是想避免她被人趁機佔有嗎?而現下自己卻……
他又是一串暗咒,並撐開了身子,盯著顏童頸、胸前滿布著的玫瑰色淺痕,他硬是壓下了自己體內瀕臨爆發的慾望。
“唔……”她眨著眼皮。
“……怎麼?還難受嗎?”他替她掩上衣襟,並翻身至她的身側。
驀地,顏童擰了下眉,隨即緩緩半睜開眼。“裴……穎風……”她似無意識地喃道。
“你醒了?”他坐起身,注意力仍停留在她身上。
“裴穎風……”半張著唇,顏童突然傻笑。
“你……”
她甜甜的笑容頓時了得裴穎風慾火又起,難耐之餘,他的身體居然又開始不安分了。
為了控制情慾,他索性將她一把拉起。“醒了就別裝病賴躺著,這房間是我的,我可要休息了。”
他吼她,可被拉起的顏童不但沒反應,柔若無骨的身體反倒順勢趴上了他的胸前,頭更是緊緊地枕著他的肩。
“這……”被撲了個滿懷,裴穎風也只能莫可奈何。他調了調姿勢,正想將她從自己的胸前拔開,不料她居然開始吮舔他的脖子。
“該死!”
原以為毒性已過,哪知剛才那一陣仗卻只是淫香發作的“前戲”!
意識到接下來將會是個難熬的夜晚,霎時,客房內響起一陣低咒聲——
翌晨,客房內。
床邊,上官芙蓉拳著雙手,盯著熟睡中的顏童已超過一刻鐘。她尖細的眉峰拱成了凌厲的彎度,淺褐色的美眸更充斥著駭人的敵意。
她就知道哪裡不對,原來“他”真是個女人!
這來路不明的女人究竟是誰?為何佯扮男裝?若按裴家漢子們所言,她不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