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硬是拓展了兩、三倍。
他的年少有為在販馬界已是有目共睹!
但半個月前,南方突起的擾價風波卻讓堪稱“天之驕子”的他整整數日未眠。
忙了數日,風波終於暫平,於今回莊,他渴求的就是矇頭一睡,可卻天不從人願。
“少爺!”
在瞰遠樓前,裴穎風遇上正從樓內出來的裴福。
“福叔,爹的情況如何?”
“老爺他……身子仍是很虛,方才服下了藥湯,現正歇著。”比起七天前,今天的情況已經算是輕微的了。
見裴穎風回莊,裴福固然欣喜,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卻今他大氣不敢喘一下。他不禁蹙緊老眉,盤算著怎麼向裴穎風開口。
望著裴福,裴穎風敏感察覺出他異常增顯的老態,於是他更篤定心中的想法。
他朝老總管輕輕頷首,便轉身欲進瞰遠樓。
見狀,裴福連忙喊住:“少爺!老爺……老爺他已經知道您讓老奴上平家延婚的事了。”
原來真是這件事!裴穎風收住了腳步。
“都是老奴不好,早知道老爺會氣得引發病症,打死我也不會將這件事告訴老爺的。”他風乾橘皮般的臉上已然堆滿歉疚。
“這並非福叔的錯。當日平家如何回覆?”若非情況有異於以往,福叔是不會自作主張告訴他爹的。
“當日平老爺的態度雖然客氣,但老奴看得出來,他……似乎已經無法再接受延婚的安排,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平老爺還提及了他和老爺的拜把之情,一時之間,老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少爺您又不確定什麼時候回莊……所以老奴才會擅作主張將實情告欣了老爺,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老奴……老奴實在對不起老爺和少爺。”
說著說著,裴福一雙瘦掌已捏得泛白。
聽完裴福的話,裴穎風心裡便有了底,他按了按老人單薄的肩,安慰道。
“福叔毋須自責,這事穎風自會拿捏,爹他可有為難你?”
“沒有……”裴福搖頭。此刻就算跟了多年的主子要趕他出莊,他也毫無怨言。
“當真沒有?”
“沒有,少爺。”
裴穎風明白,眼前的老好人即使真被他爹為難了,恐怕也不會承認。
“既然如此,福叔你跟我來。”於是他只好半命令地促著裴福進瞰遠樓。
這時裴福禁不住著急了。
“少爺,您就先別進去了,老爺已經歇下,這事等過一陣子再談會好些……”他急嚷。
“沒關係,你隨我來。”
被拉著進樓的裴福已然無法想象,接下來的場面將會有多糟糕——
“你這不孝子,今天若不給我個交代,看我怎麼處置你!”
病榻中的裴天放仍不改暴烈的脾氣,他一句句的斥罵聲,硬是撼得屋震人驚。
而站在伉旁的裴二夫人李玉娘則慘白著一張素顏。
“老爺您彆氣,身子骨要緊,我想風兒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她不住地撫著裴天放的胸口,深怕他一岔氣,又給咳出血來。
一旁的裴福也忙著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老爺……您要怪就怪老奴吧!要不是老奴數度上平家延婚,平老爺他也就不會誤會了……”
“任何人都別想再幫他說話,尤其是你!”裴天放一雙怒眼活似烙鐵般地瞪住裴福。“這件事若沒人授意就不會有人去做,居然還瞞了我兩次,這下可好,叫我拿什麼臉去見我那拜把兄弟,你……你倒是給我說清楚,究竟是什麼理由,讓你非得去延婚不可?”
裴天放揪緊前襟,軟身陷進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