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庭兒瞪大美眸,兇了韓謙一眼,但還是叫他拉到隔壁偷藏起來。
隔壁是間柴房,星月高懸,從窗戶縫隙裡透進來,卻見奚夫人雙手背縛,被綁在房柱子上,眼珠子瞪得溜圓的看過來。
韓謙嚇了一跳,沒想到高紹他們將這小潑婦臨時關押在這裡,接著又以指壓唇,示意她不要吭聲——奚荏剛才聽著韓謙跟趙庭兒在隔壁廚房裡細細碎碎的說著話,還以為聽岔人,沒想到真是韓謙帶著身邊小婢半夜到後廚來偷吃,心裡難以理解這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竟然有這樣的怪癖。
韓老山的婆娘推門進後廚,看灶堂還是熱的,還以為偷食的賊剛剛被她嚇得溜走,罵罵咧咧的追了出去。
韓謙笑著,拿手搛了一塊釀豆腐,趙庭兒小臉伸過來,小咬了一口,嘗出滋味,就將一塊釀豆腐給咬了過去。
只是釀豆腐剛出鍋,邊角剛涼,心子還是燙的,燙得趙庭兒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鼓著小嘴在那裡吹氣,吐出來又怕髒著手,還是韓謙攤手伸過來,讓她吐出來:「你真蠢呢,這麼燙就整塊吞過去?」
「我在房間裡陪你,也忘了吃東西呀。」趙庭兒撇著小嘴說道,不捨得將那塊釀豆腐浪費,拿手拈起,湊嘴過去吹涼,再小口小口的吃下去。
太好吃了,趙庭兒迫不及待的又伸手拿了一塊。
「唉唉,你悠著點,我還沒吃呢!」韓謙抗議道。
趙庭兒不好意思的將手裡的釀豆腐遞給韓謙,見韓謙嘴湊過來,嫌棄的咯咯笑道:「公子你的嘴真髒死了,你自己拿著,不要舔到我!」
韓謙抓住趙庭兒皓白雪膩的手腕,一小口一小口將整塊釀豆腐吃下去,待要真去舔趙庭兒手指上的油脂,趙庭兒誓死不從的掙扎著將小手給抽了回去,舉起粉拳作勢要朝韓謙的腦袋上敲過來。
聽著「咕嚕!」聲響,韓謙轉回頭見奚夫人別過臉去,似乎想要拼命抵制美味的誘惑,壓抑住洶湧而來的飢餓,也似乎受不住他們主婢倆的親暱勁。
韓謙也搛了一塊醞豆腐遞到她嘴邊:「你也來塊嘗嘗,小爺我親自來餵你?」
奚荏厲眼瞪著韓謙,不甘受他的戲弄。
「我在這塊豆腐裡下了毒,你吃下去就一了百了了。」韓謙說道。
奚荏轉過頭,心想自己都落入這狗賊的手裡,難道還怕他戲弄?
「餵你吃的,不許吐我臉上,要不然我明天將你扒光了綁院子裡。」韓謙威脅說道。
奚荏恨不得將一口唾沫,直接噴韓謙的臉上去,但見韓謙將釀豆腐遞過來,一是實在熬不住餓,也怕這惡魔真會做出扒光自己示眾的齷蹉事,一口將整塊釀豆腐咬過來,直接嚥下去,也不想去嘗什麼滋味。
「真是浪費好東西,不給你吃了!」韓謙不滿的嘀咕了兩聲,與趙庭兒坐到窗前的柴草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將一盤釀豆腐分掉。
趁著韓謙將盤子放回隔壁廚房去,趙庭兒留下最後一塊釀豆腐,遞給奚夫人餵她吃下去,以解她的飢餓。
「你好心餵她,小心以後她反咬你一口。」韓謙走進來,笑著說道。
「你明明就是捨不得殺掉她,總要有一個人假意對她好些,省得她哪天偷藏把刀戳死你,都沒有一個人能察覺到。」趙庭兒撇著嘴說道。
見韓謙身邊的小婢竟然藏著這層心思,奚荏就想將嚥下去的釀豆腐吐出來,沒想到這惡魔身邊的小婢,心機竟然如此陰沉。
「誰說我捨不得了?」
韓謙笑呵呵的走過來,將奚夫人從柱上放下來,讓她坐到牆角,沒有那麼辛苦,但也不敢隨便鬆開捆綁她雙手、雙腳的繩索,他蹲著奚夫人面前,將她的下巴托起來,細細看她美膩的臉,商量似的問趙庭兒。
「你說她長得這麼細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