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違和了!
趁她沒有再發問,範崢又緊接著道:“你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紀啟順呢?”
“紀啟順”笑得眼睛都彎了:“我就是我啊,我也沒什麼目的啊,我就想帶你們出去。紀啟順——她不就在你的面前。你以為我把她藏起來了嗎?”
範崢幾乎想要掐一下自己,看看她是不是在做惡夢,這太荒誕了——但是她還是沉著的道:“別繞圈子,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控制她。”
對方的表情很委屈:“你莫名其妙的跑到我的身體裡,我沒有把你消化掉已經很好了,你憑什麼反過來威脅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主人的朋友,我早就吃掉你了!你這個壞女人!兇什麼兇,我告訴你做人心眼不能太壞,要遭報應的!”
“你主人……?紀啟順?”
“是呀!我等了幾千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她。我好累啊,她在遲來一些我大概又要去睡覺了。不過她以前不叫這個名字,長相也變了!但我可聰明瞭,她一來,我就認出她了!”她挺了挺胸膛,看錶情好像挺驕傲的樣子。
範崢木著臉:“你讓她和我說幾句話,不要試圖冒充她,我看得出來。”
“不行啊,她現在忙著呢,沒空理你!我先帶你到地方,一會兒她忙完了會和你聊天的!哎呀你好煩啊,你怎麼話這麼多,你是不是話嘮啊!不準說話了,再說話我吃了你!”她不耐煩的擺擺手,一臉的你好煩。
範崢無語,到底誰是話嘮。
大概是範崢不說話了,她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又揮了揮手,便有一道光將她們團團裹住,片刻之後光芒散去,範崢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寬闊的石室。
石室中有桌有椅,有矮榻,有多寶格。
像是誰的居室。
“這裡大抵是朔谷主人的居室罷。”
一道有些虛弱聲音響起,是紀啟順。
範崢轉過頭,向她挑了挑眉:“怎麼回事?”
紀啟順有些疲憊的答道:“無非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那東西呢?”
紀啟順走到多寶格前,一邊尋找東西,一邊解釋:“它好像累了,說要去睡覺。你可能不清楚,但是我接觸它中心禁制的時候發現,它不是靈寶——儘管它有靈智。”
範崢皺起眉:“還有這種東西?”
紀啟順從一個格子中拿起一個狹長的木盒,隨手扔給了範崢:“這好像是木屬的煉材……恩,我覺得這東西很邪門,我懷疑它和之前的那些生魂差不多,只不過更加高階一些?”
範崢悚然:“你的意思是說,它以前是個人?”
紀啟順轉過身朝她揚了揚眉:“或許。這也只是我猜的——我打算給我師父看一下,如果真的沒問題、再煉化。你不覺得奇怪嗎?雖說良禽擇木而棲,但為什麼偏偏是我?來到這裡的人可不止我們。你師父、我師父,哪個不比我們強?”
她倚著多寶格上,看起來有些疲憊:“而且,我們才進來的時候可一點不順利。這東西要是早就想認我為主,為什麼不當時就幫我們?偏偏等到王闊身死、我們和雲水會二人分道揚鑣,這才現身——怎麼想都很奇怪。”
紀範二人一邊說話,一邊將多寶格上的東西瓜分乾淨。每一樣東西都被裝在匣子裡,匣子上都有很巧秒的禁制,沒有特殊的法訣大概是打不開的。但是二女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推演,只能透過裡面的靈氣波動推測屬性,然後將合適的東西交給對方。
因為怕橫生枝節,她們草草分完東西,就從石室內退出來了。很有意思的一點,從裡往外走是不會有陣法之類的阻攔的。所以按理來說,離開的一路應該會很順利才對。
但是偏偏就是離開的時候,發生了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