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猴子,在石板路上接連翻了好幾個筋斗來慶賀。
“山上路滑,當心別摔著了!”齊媽忙忙地衝上去扶住他,齊媽當年也曾由婉嫻做主許過人家,只是還沒過門,那人就得了急病歿了,對方三代單傳就此絕嗣,家裡人悲憤交加之下,很是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從那之後齊媽便絕了嫁人的心思,在她的眼裡,展家所有的孩子,都像是她的孩子一般。
“齊媽齊媽,你別把我當天虹那個小奶娃一樣管啊~”被三雙戲謔的眼睛盯著,天堯有點窘迫地閃躲著齊媽的手,只是他也不敢真的用力甩開去傷齊媽的好心,最後還是被抓住撣衣服擦手,連頭髮都沒放過被仔細整理一番。
等齊媽一放手,天堯就衝笑得最兇的阿超追打了過去,剩下展家兄弟兩個怕齊媽“愛的嘮叨”轉移到自己身上,也一溜煙朝二人跑遠的方向追了過去。婉嫻和品慧含笑看著兒子跑遠,放下轎簾吩咐轎伕快跟上去。
雲飛的年紀最大,但不像三個小的一直習武打熬筋骨,反而頭一個體力不支,放慢了腳步。
“哥?”雲翔跑了幾步,發現後面沒人跟著,又跑了回去。
雲飛朝他擺擺手:“沒事,我歇一下,待會馬上就趕過來!”
“一起啦,哥!”雲翔拖著他的手,兄弟兩個並排慢慢走著,一時都沒有說話。
雲翔覺得越朝山上走去,空氣中就越有一股子肅穆的味道,而靈氣也漸漸變得濃厚,可依舊感覺不到有神佛曾經停留過的印跡,讓他有點奇怪,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神明的話,那傳說和信仰是從哪裡來的呢?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問道:“哥,這座投子寺是怎樣的一座廟啊?”
“嗯……”雲飛想了一想,答道,“這座投子寺的名字來歷,學堂的先生以前倒是說起過,這裡前身是個小廟叫‘勝因寺’,據說三國時東吳軍師魯肅戰曹兵敗後,投其子于山中為僧,此後寺名亦因之更為‘投子’二字。明代有個詩人叫劉與言,他曾寫過一首詩來記述這件事:‘三雄分漢鼎,郊野戰群龍,將軍偶敗北,投子空山中’,大概不是為了香火杜撰的吧!”
“我不是問這個啦!我是想問,嗯,這裡供奉的主要是哪位神仙?”
雲飛覺得弟弟的問題問得很奇怪:“寺廟的話自然是供奉佛教的菩薩羅漢之類~觀宇的話就是道教的三清之類,教堂裡的是洋人的神仙,就是耶教的上帝啊天使什麼的。”
要一個正常九歲孩子說清楚這座廟是具體哪位神佛的道場,貌似自己有點強人所難了~雲翔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過來,有些好笑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轉話題道:“哥,我們再去追天堯他們啊,爭取在山門前追上他們!”
在知客僧的引導下,婉嫻、品慧和齊媽攜著四小進入正殿禮佛,檀香縷縷縈鼻間,梵唱陣陣繞心田,這樣的氛圍下,男孩子們再調皮也不敢造次,乖乖學著大人的樣子拈香叩拜。
沒有了原先額頭正中的天生神目,雲翔對於分辨哪個是泥胎木雕,哪個是法身有些信心不足,不過能有天生神目的,萬年來也只聽說過一個他,一個聞仲,其他的仙人們自然有其他的方法來試探真假。
雲翔緩緩分出一股靈力,讓其繞著整座殿宇溜了一圈又回到他的體內,並沒有哪路神佛被這陌生靈力的招呼驚動出來一探究竟,這讓他不知該失望真的回不去了,還是該慶幸不會有人認出他把他重新拽回洪荒世界。
婉嫻見他垮著臉,安慰地拍拍他的頭:“雲翔是不是無聊了?不過這裡可是菩薩住的地方,不能瘋玩瘋鬧,衝撞了不是好頑的。”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老衲這廂有禮了。”半空中木魚聲聲,磬磐齊鳴,看周圍人的表情,竟只有他自己聽見,雲翔驚訝地看向聲音的源頭,一個周身功德金光隱隱,鬚髮皆白,身披紅色袈裟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