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隨你便!”
路遙遙越過大床撿起地板的襯衫穿上,將被單還給他,遮住一身“令人血脈僨張”的美景。
“衣櫥裡的襯衫隨你穿,就是不準再穿那件爛衣服。”
她扁了扁嘴,再看看他雖然一臉虛弱,口氣依舊如此蠻橫。
“奇怪,我穿什麼衣服關你什麼事?”本來就是,她愛穿什麼就穿什麼,當她是“公司裡的路遙遙”時,每天都穿這種衣服,他怎麼不抗議一下?
男人就是這樣,總是以貌取人。
柏禾閉上眼,幽幽地道:“衣服磨傷你的肌膚,我摸起來會不舒服。”
“你!”她為之氣結。“你痛死好了!”將衣服穿好,她隨即想甩門而去。
“我希望醒來時能看到你。”
什麼?他說這句話的口氣竟然如此獨裁!
“不想管你!”她氣憤地將門甩上。
“我想喝湯。”柏禾一張嘴大張,一臉的無賴相。
她幹嘛留下來?
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她居然會留下來。
她遞上湯匙。“自己吃。”
“我受了傷。”
“你是左肩肩窩中槍,不是兩隻手都斷掉。”
柏禾整個人陡然變得沒有力氣,靠著枕頭。
“好痛、傷口好痛喔……”
“不用騙人了,如果真的很痛,你不會還有力氣想做愛。”
他一把拉過她,手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游移,惹得她嬌喘連連。
“柏禾!”
“既然你都已經明白點出我的慾望,那麼我也毋需再等待。”
路遙遙雙手擋在身前,咬牙切齒。“如果你想死得更快的話。”
面前的俊顏,唇角往上一揚,又是那張令人為之氣結的笑臉。
“你不要笑——”她拉住他的雙頰,沒想到他卻將她反抱在懷裡,緊得讓人喘不過氣。那種令人胸口悶悶的感覺,讓她鼻頭有些發酸。
一開始的掙扎,經過無數次試驗,她早已習慣時常向她伸來的“魔爪”。
第6章(2)
“你怎麼了?”
柏禾沉默不語,但抱著她的臂彎卻更縮緊了些,輕輕地、像和著旋律似地搖晃著。
寬廣的臂彎,火熱的體溫熨燙著她的身體,她枕在如此安穩的胸膛上,竟然覺得好舒服。
可是怎麼覺得他有些憂鬱。
柏禾下巴靠在路遙遙烏黑柔亮的秀髮上,眼眸幽遠地望著窗外。
“喂,你為什麼會中槍?”
他沒有回答。
她抬起頭。“你不想跟我說是嗎?”
“知道越多對你只有壞處。”
“你偷別人的東西,被物主發現了。物主派人狙擊,而你槍法又奇爛,打不中對方,根本談不上防衛,結果自己反而中槍,你說對不對?”
他爽朗笑開,擁住她不放。
“我能說你想像力豐富嗎?”面對她說他槍法奇爛,他反而一笑置之。
“我認為我的推理很正確。”畢竟她所認識的他,明的身分是美國軍火公司總裁,暗地裡卻是一名不能輕視的小偷。依照這兩種情況來推論,十之八九是正確的。
他深吸一口氣。
“還是不想告訴我?”手肘擱在他胸膛上,她卻把玩起紗布,拉著邊緣玩耍。
他見狀,胸膛劇烈起伏,最後終於笑出聲。
“喂,我還是病人,身心都很脆弱,就算只是『玩弄』一下紗布也會有感覺耶!”
“真的嗎?”她驚喜地看著他。
她還不知道男人一旦脆弱,就會有感覺。
“那這樣呢?”她撐起身子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