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不偏不倚的落到高湛那張枯樹皮的老臉上。印上好看的花朵圖紋,尖刀已抵在高湛脖頸處。
“今日我不殺你!”柳寧擰著的眉頭鬆開。“但若有下次,決不輕饒!”別以為派個老太婆來她就會心慈手軟,第一劍手怎麼啦,惹得不爽照打不務。
敖少主扭了扭胳膊,故作疼痛的抽抖著臉。“慢著,高劍手難得來一回,本少怎好輕待貴賓,來,裡頭請!”
老人哽了一口吐沫,差點沒忍住噴過去。請什麼請,請她老人家去裡頭觀賞死人,還是請她被眾人觀瞻著笑話?
“說吧!”就在兩人對視鬥法的檔口,柳寧已經踱步到半死不活的坐堂身前,冷酷發問。
高湛眯了下眼,心中五味混雜。柳寧不去問她,顯是猜準了她不會道出實情,如此即可當她是個不知情的外人對待,又不會讓她作難,當真是難得的心思透徹。
坐堂頭有些犯暈,晃了晃腦袋,才含混著說:“我與那人不熟,只知原是南方來的一高門大戶,後落了難,在北崇城置了些產業。祖上原是姓齊,後改了黃姓。”
這條線索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差別,敖少主真想替柳寧翻一下白眼。
柳寧視線偏在牆面上一處角落,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把目光對著高湛。
此次事件太過重大,親情大義之前其他都是浮雲,沒有多慮徑直走到高湛對面,四目相對。
這女人幹嘛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她不會喜歡那個老太婆吧?敖少主腦中驚雷滾滾,就見柳寧一個抱拳揖了下去。
“方才多有得罪,懇請劍手原諒則個。”
同時沒有領悟過來的兩人齊齊發傻了片刻,高湛握劍柄的手生汗,不住的繞動手指,終是低沉的嘆了一口氣。“來吧,想知道什麼?”腦中天人交戰,高湛心中清楚,與柳寧相比,黃家那位繼承人雖有小謀卻無大志,亦心胸狹隘難成大事,餘盡半生守著她已是盡仁盡義了,今日還險些釀就禍事,毀約是遲早的事。
得到老人的回答,柳寧鬆了一口氣。憑她自己的本事找到第三隻眼,雖然不是太難,但耗費的時間花費的資金,足夠讓對方再狠狠陰她幾次了,不至死但煩啊!
“我只有一個問題,她是誰?”緊盯老人的眼睛,生怕自己錯過某些微小的細節。
褶皺的額頭有了更深的紋路,不清楚兩人的孽緣是怎麼建立起來的,但其中的敵意卻很明白。“那人單名一個蔓字!”
柳寧惶惑的瞪圓了眼睛,費勁的在腦海中搜尋這個名字。徒然眼瞳放大,抓出了一張與之對號入座的臉孔。
“她是不是有個夫侍姓趙?前段日子被休了?”
高湛輕點頭顱。
“這個龜兒子!”柳寧沒好氣的罵開,當日趙莘身上的傷痕歷歷在目,她還沒去算賬呢,倒自己找來了,就tn的欠揍。捏緊拳頭,轉身要走。
做了半天柱子的敖無雙橫開一步擋著她,拉著眼角擺著臭臉道:“打完了就想走?”
錯愕的歪了下腳,剛剛不是還相處得挺愉快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要不要這麼戲劇話,過河就拆遷,沒這麼玩兒的吧!
“不然,你想留我過年?”柳寧寒著張臉。“我有夫君!”
愣了下,敖無雙險些沒從地上跳起來,泥煤,誰跟你一腿呢,想多了吧!黑著鍋底臉,牙都快咬崩了。
眾幫眾面面相視,各自眼底的八卦味兒越來越濃。
某甲:原來少主好這一口啊!
某乙:難怪這麼大歲數了還不肯成親!
某丙:方才我還奇怪怎麼少主忽然轉性了!
某甲:不是轉性了,是一直都是這個德性,難怪日日往集體宿舍擠。
某丁:豈止是擠宿舍還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