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葬犬的風衣男子拎箱離開了,漆黑的空曠房間內,只剩下了龔夜老者和無皮女。
落地窗外,奼紫嫣紅,燈紅酒綠的都市一如既往,落地窗內,龔夜原本溫柔賞識的眼神也瞬間變回冰冷。
他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枚帶著液晶螢幕的金屬圓盤,圓盤的螢幕裡有一枚紅點,此刻正在一點一點的移動。
“嘖,可惜了鷹擊了,不過沒辦法,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見紅點已經開始工作,老者便將圓盤塞回口袋,而一旁的無皮女則動作遲鈍的從旁邊的酒架上取出一枚放置在保溼盒內的褐色雪茄,然後動作專業的打磨剪好,接著來到老者面前,舉起雪茄,遞進他的口中,給他點上火苗。
夾雜著腐爛菸葉和苔蘚植被的泥土氣味吸進口腔,老者滿是褶皺的滄老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這種陳年雪茄所蘊含的特殊氣味,一直是他的最愛。
回味無窮的在口腔內旋轉一圈,接著緩緩吐出,老者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然後看著落地窗外的魅惑夜景,冰冷的目光漸漸變的興奮。
跟我龔夜作對,不管是誰,一定全家死!
……
……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一張柔軟的床墊可以讓睡眠變的更加舒適,而舒適的睡眠環境,無疑可以更好的幫助人們恢復體力和精神。
但對於林鯨落這種睡慣硬板床的人來講,床墊太過柔軟其實並不舒服。
一大早,他就皺眉從柔軟的床墊上坐起,思考著回頭把床墊送給嬋兒算了。
這玩意兒他實在是不適應,雖然也不是說不能睡,但從來到壁壘到現在,這軟綿綿的玩意兒就一直會降低晚上冥想的效果,想習慣都習慣不了。
睡的不舒服他能忍,但影響冥想他就真忍不了了。
嗯,回頭還是把床墊送給嬋兒吧,昨晚去她們家發現她們家的床好像沒有墊子,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就一張床單。
反正自己也不需要,或許嬋兒會很喜歡。
打定主意,少年去淋浴間利索的洗完漱,然後也沒著急吃早飯,而是先在客廳裡做了些簡單的晨練,待身體的筋骨也都跟隨大腦一同甦醒,才穿上一身藍白相間的休閒運動外套,一邊用身份手環跟遠在五號區域的靶子通話,一邊出門下樓。
今天是星期六,壁壘的休息日。除了服務行業以外,很大一部分居民也跟學生一樣,有了休息的時間,因此即便是白天,霓虹街也顯得很熱鬧,比平日裡多了不少人。
藍海家園的早餐攤,排隊領取飯糰的鯨落看到小區裡已經有許多小孩兒在成群結隊的玩耍,街道外的歌舞廳酒吧賭場等娛樂場所也都已經開門,星期六星期天,這些娛樂場所會二十四小時營業,促進壁壘的積分流通,吸引更多的平民消費,緩解他們工作一週的精神壓力。
站在熙熙攘攘的鄰居中間,少年一邊排隊,一邊看著身份手環內靶子叔發來的投影訊息,上面囑咐讓他這段時間好好照顧自己。
經過這兩三天的學習,他現在掌握的文字量已經比過去多了將近一百,可以連蒙帶猜的看懂一些常用字,所以這簡單的一兩句話他還是能看懂的。
剛才打電話時,靶子叔表示兩天後他就要帶領搜查隊再次進入荒野,到時可能會有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不在壁壘。
對此,林鯨落沒說什麼,只是囑咐靶子注意安全,帶上自己給他畫的地圖。
當初在荒野,自己從緋紅天鵝的魔掌中逃出後曾絞盡腦汁的想要進入壁壘躲藏,但壁壘並不容易進入,平時荒野上的流民一旦靠近壁壘範圍,直接就會被壁壘的重機槍和無處不在的巡邏無人機射殺,連見到壁壘軍隊,跟對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