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際交往方面,荒野和壁壘是存在著一定區別的,雖然這種區別並不算大。
而這種區別的名字,則是被命名為——規則。
陳佳意也好,龔夜也罷,他們雖是壁壘董事,是高層、是資本、是普通壁壘居民需要窮極一生仰望的上等人,但他們在明面上依舊要遵守某種規則,因此在做許多事情的時候,他們需要在事情的外表上鍍一層璀璨的金。
而荒野……不需要鍍金。
用槍口指著瑟瑟發抖,眼淚直流的小女孩兒,身穿防彈西服的少年跟在她身後,面無表情的走過道路兩旁的屍體,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很常見的陷阱,為了殺人奪食。
道路兩邊埋伏,小女孩兒裝可憐做誘餌,在關鍵時刻還可以開槍助力,這樣的陷阱,確實是有人會上當的,而如果上當了,運氣好的話變成屍體,所有物資被奪,運氣不好就要變成口糧了。
小營地人少,所以經常會這樣,大家都過的比較原始,畢竟環境艱苦。像青巖那種大營地會稍微好一點,因為人一旦多了,人際關係就會變的複雜,而一旦複雜,往往就會誕生出階級和規則。
像壁壘,本質上也是一個更大的營地。
大家都吃人,只是吃法不同。
佈滿尖銳碎石的道路上,女孩兒漆黑的腳掌走的鮮血淋漓,一邊走,一邊扭過淚眼汪汪的臉,看向身後冷漠的少年,少年則淡定的持槍指著他,聲音平靜:
“不用裝可憐,你最好祈禱營地裡的大人對你有昂貴的善良。”
聞言,女孩兒身子一顫,扭過頭,繼續一言不發的走著。
很快,灰濛濛的營地在道路前方出現,林鯨落看到了用鐵板焊接而成的簡陋圍牆,上面佈滿了爪痕和乾涸的血跡。
除此以外,他還注意到圍牆上的幾個縫隙,那裡面藏有黑洞洞的槍口。
輕鬆繞開一眼假的陷阱坑洞,林鯨落用槍指著女孩兒的頭,說了一聲:“停。”
迫使女孩兒在老式火藥槍的殺傷範圍外停下腳步。
隔著不到一百五十米的距離,靜靜地站在女孩兒身後,林鯨落對前方的營地抬起左手。
“你們的老式火藥槍打不了多遠,但我手裡的傢伙可以打到你們,都是壁壘的好貨,做工精良。”
一邊對著隱藏在圍牆後的槍手說話,林鯨落一邊張開左手手掌,藍色波紋綻放,一把烏黑泛光的衝鋒槍從波紋中掉落出來,接著還掉落下一盒巧克力和幾包壓縮餅乾。
“我是B級能力者,用一把裝滿子彈的制式MP9、兩個滿彈夾、一盒巧克力、三包壓縮餅乾、還有這個女孩兒的命,換一輛柴油越野車,一箱油。”
說完,少年就收回手掌,用槍口指著女孩兒的後腦勺,安靜等著。
他的空間裡東西不少,廖平給的,拉麵老闆給的,很多東西他其實也用不著,因此可以用來交換。
當然,如果強行跟這個小營地發生衝突也不是不可以,但林鯨落本質上並不喜歡殺人。
許多時候,除非受到威脅,否則林鯨落是能不殺人就不殺人。而像之前埋伏自己的那幾個荒野人是沒有辦法。
他們埋伏自己,自己殺他們心安理得,而且不殺他們,這個營地裡的人會覺得自己是軟柿子。
所以殺了他們,劫持了小女孩兒再過來,營地裡的人就會明白自己是個硬茬,尤其在自己主動施展能力之後,這個小營地就會和和氣氣的跟自己交換資源,自己也就可以少殺一些人,節省一些子彈。
安靜的等了一會兒,女孩兒也一動不敢動的站著,不久,營地內便響起粗獷的聲音。
“我們的人死了幾個,你要賠,衝鋒槍子彈再多給兩個彈夾,巧克力和壓縮餅乾翻一倍